而她這些小心翼翼的行為,傅令聲從來沒有提出過異議。
她想,傅令聲還是縱容她的。
畢竟,連主臥這么私人的地方,他也允許她的進入了,不是嗎?
可直到她知道簡諾的存在。
看到自已一次又一次因為簡諾而被傅令聲放棄時,她便逐漸明白——
編出來的故事,終究只是故事。
她以為他的禁欲,他的克制,是遵守協議的君子之道。
而事實卻是,他根本不屑碰她罷了。
可笑的是。
今天。
傅令聲失控了。
他,差點吻了她。
甚至,差一點越界。
在她從前只在夢境中出現的事,差點就要發生了。
可她——
還是攔下了他。
她好不容易從那十年的暗戀中跳出來,以一個旁觀者的心態去看傅令聲。
她不敢,也不想再重新被他拉進去那個永遠被他放棄的泥沼中無法上來。
她也知道,傅令聲起先的行為,不過是氣氛到了后的興之所至而已,與其他無關。
心頭,卻酸酸脹脹的,疼得厲害。
坐在更衣室里許久,她才慢慢調節好情緒,換好衣服從里頭出來。
許是之前的事太尷尬了,喬知栩沒有再出去,只是走到門口,將次臥的門給反鎖上了。
翌日。
喬知栩如往常一般洗漱完換好衣服從次臥里出來。
跟前幾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客廳很安靜。
并不見傅令聲的身影。
原以為傅令聲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她長舒了一口氣。
原本,她還想著,發生昨天那尷尬的場面,她要怎么面對傅令聲才顯得不那么別扭。
現在他一大早就出門了,反而讓她省心了。
這樣想著,她走到玄關處剛準備換鞋,主臥的門在此時被打開了。
傅令聲穿著一身淺灰色的家居服從里頭出來,兩頰透著一股不尋常的紅。
嘴里時不時地發出幾聲咳嗽。
喬知栩看著他,擰眉問道:
“你生病了?”
“可……可能吧。咳咳……”
他掩著唇,咳得更厲害了一些。
那本就不正常的潮紅,也因為劇烈的咳嗽聲而顯得更加緋紅一片。
喬知栩站在門口不動,猶豫片刻后,終究還是心生不忍,走向那個放著醫藥箱的柜子里,拿出了一顆退燒藥。
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道:
“看樣子是發燒了,先把退燒藥吃了。”
傅令聲接過水杯和藥一口吞下,抬眼深深地望了喬知栩一眼,啞聲開口:
“謝謝。”
“這幾天甲流高發,你最好還是去醫院看看,拖久了很可能引發肺部感染。”
喬知栩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傅令聲點點頭,又發出了幾聲咳嗽。
喬知栩在原地站了幾秒,兩人之間默然無語。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上班了。”
喬知栩先開了口。
留下這話,她便繼續準備穿鞋往外走。
身后,傳來傅令聲因為發燒而越發沙啞的嗓音:
“我都這樣了,你也不請個假留下照顧我一下我這個病人嗎?”
聽到這話,喬知栩下意識地回頭朝傅令聲看去。
正好對上了傅令聲那雙帶著幽怨的雙眼。
喬知栩站在門口沒動,猶豫片刻后,才道:
“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