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栩搖搖頭,“喜歡,挺漂亮的,謝謝。”
她的反應很淡漠,客套禮貌,卻又顯得過于疏離。
這跟傅令聲想象的不一樣。
他以為喬知栩收到花的時候一定會很驚喜。
緊接著,傅令聲又從西裝內兜里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
“打開看看,喜歡嗎?”
喬知栩從善如流地將那個盒子打開,里面放著的是一枚切工絕美的藍寶石戒指。
寶石的內部是一層層天然冰裂的細紋,仿佛將冰河揉碎在其中。
順著燈光方向的變化,冰河化作星光,在寶石內部流淌。
喬知栩之前坐飛機的時候,無聊時在一本拍賣會的雜志上看到過這顆戒面的裸石。
價值不菲。
起拍價就要八位數。
而現在,這價值連城的寶石,卻被傅令聲放到她面前。
不得不說,傅令聲在這一方面對她向來很大方,從不吝嗇一點點。
喬知栩將戒指盒推了回去。
“這個太貴重了,你拿回去吧。”
傅令聲擰起眉,送出去的禮物被拒絕,他明顯不高興了。
他看向喬知栩,眼神都冷了許多。
“你是我老婆,再貴重的東西送給你都是理所當然的,難道不對嗎?”
喬知栩聽出來了傅令聲語氣中的慍色。
他這句話說得是對的。
可問題是,她這個老婆,也只是名義上的。
讓她收這么貴重的,她沒那個底氣。
她固執地沒有收下。
剛要將手收回,卻見傅令聲突然抓住她的手,視線落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
“你的婚戒呢?”
喬知栩一愣,也跟著看向那早已經空蕩蕩的無名指。
從挪威回來后的那個晚上,她洗漱時就已經把婚戒給摘下來了。
她找了個理由,回答道:
“外科醫生不讓戴首飾,我摘下來了。”
這一點,傅令聲是知道的。
但他同樣知道,喬知栩每次把婚戒摘下來的時候,都會很好的保管好,在沒有手術時又會戴上。
沒有一次會把婚戒給忘掉。
可現在,她的無名指上空蕩蕩的。
而她,用了一個最合理的理由敷衍了他。
傅令聲的心頭,突然被狠狠撕扯著疼了一下。
似乎是難以接受喬知栩對待婚戒的態度一般,冷著眉眼,道:
“現在不是手術時間。”
對于他突然的這般執著,喬知栩有些不耐煩地擰起眉。
“摘來摘去太麻煩,很容易弄丟,我把它放在臥室抽屜里了。”
傅令聲心口一窒,突然啞然。
他眼中的冷意仿佛要溢出來,盯著喬知栩那滿不在意的表情,啞聲道:
“你之前從不嫌棄麻煩。”
喬知栩不明白傅令聲為什么會揪著這么一點小事情不放,心中的那股子不耐煩又開始涌上來了。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嫌麻煩了不行嗎?”
她語氣中的煩躁和不耐,讓對面的傅令聲臉上涌上一抹無法掩飾的錯愕和茫然。
喬知栩知道他在錯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