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主任笑得開懷。
原本也只是打趣喬知栩,卻沒意識到那一句“從來沒聽她提起您是她先生”時傅令聲微微冷下來的臉色。
他側目看向陳主任,沉吟兩秒后,開口道:
“她從來沒提起過嗎?”
陳主任笑容一僵,似乎是察覺到了傅令聲語氣里的不快,趕忙找補道:
“這……可能是喬醫生不想太高調吧,畢竟傅總您身份不一樣,若是讓人知道您是她先生,她怕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可找補完后,陳主任就意識到自已這話還不如不找補呢。
某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死嘴,讓你多話!讓你多話!
陳主任在心里狠狠給自已嘴巴來了幾下。
“呵!”
只聽到傅令聲冷笑了一聲,“看來我這個老公讓喬醫生很是拿不出手啊。”
怎么聽著有點陰陽怪氣的。
陳主任瞄了傅令聲的臉色一眼,沒接話。
也不敢接話。
可一旁的簡諾卻從傅令聲這一句充滿不悅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些許異樣。
令聲哥哥是因為喬知栩沒讓人知道他是她的老公所以才生氣的嗎?
他就那么想要當喬知栩的老公,且要弄得人盡皆知嗎?
簡諾的臉色肉眼可見得難看了下去。
就連往常在傅令聲面前想要維持的天真和單純都維持不住了。
只聽她看著手術室里那忙碌的聲音,輕哼了一聲,道:
“就算喬知栩的醫術再高明,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沒有意外吧?今天她還從心理咨詢中心回來說是睡眠不好呢。”
她表情不滿地開口。
目光落在喬知栩身上時,陰翳,狠厲,哪里有在傅令聲面前時那般單純柔弱。
傅令聲看向她,眼底藏著淡淡的不悅。
簡諾卻搶在他面前,委屈地開口道:
“令聲哥哥,你別怪我說話難聽,我就這么一個哥哥,現在又是生死關頭,我擔心很正常的,對吧?”
剛說完,眼睛就紅了一大圈,眼淚也是說來就來——
“今天你也看到了,知栩姐姐自已說的,這段時間睡眠不好,她的睡眠都嚴重到要去看心理醫生了,那大晚上搶救病人,做這么高難度的手術,能保證不出意外嗎?”
傅令聲聞,沉默了下來。
視線,落在喬知栩忙碌的身影上,眉頭微微擰起。
她睡眠已經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了嗎?
他想起今天在心理咨詢中心碰到喬知栩時她的臉色,確實有些憔悴。
當時,她手里提了一大袋的藥,如果僅僅只是失眠,需要嚴重到看心理醫生,甚至開那么多藥嗎?
他又想起了之前喬知栩那個噩夢。
夢里,她喊他救命,絕望、痛心,無助……
后來,她從夢中醒來后,對他的態度就明顯冷淡下來了。
甚至借著那個噩夢說自已睡眠不好,然后就跟他分房睡了。
所以,她這兩日來對她的疏離和冷漠,僅僅只是因為那個噩夢嗎?
還是……喬知栩還瞞著他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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