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魏學陽,我父親是魏坪生,他故意和壞人見面,然后故意安排一輛車撞死自已,故意把壞人送進來,故意告訴我的母親,告訴壞官,他不會妥協。”
“他有家庭,有孩子,可這些不會成為軟肋和缺陷。”
“我爸在赴死前只是對我說,我要長大了,盡快長大,魏家人的一生沒有時光溫潤,也沒有暖陽庇護。”魏學陽蜷縮在車子后排,要去未知的家,他恍惚,但輕輕的對著自已一遍遍說著,也是對著哥哥魏方正說著。
少壯派代表在副駕駛,司機在開車,他們都面無表情,也平和笑著,眼神感觸莫名。
“我叫魏方正,父親是魏坪政,我父親的死引來了最高調查組入局,引來了各地基層管理的不安和關注,引來了官方的全力調查。”
“我爸其實很厭惡死亡,他說,人一定要多活著,不惜一切的活著,干干凈凈堂堂正正的活著才會有希望,死了后人會推翻你的一切。”
“可他還是去死了,他死了才能加快調查組入局速度。”
“我父親死之前沒有和我們聯系,什么都沒有我們留下。”
魏方正眼神恍惚,他想著那個總是板著臉但很疼愛他的父親。
他終于開始很思念了,以前只是對父親尊敬,父親去世后是恍惚,現在死人的思念一瞬間撲面而來,他開始感到心酸,疼的顫抖。
“爸,我會好好活著。”
“我和學陽會好好的活著,我們長大,我們代替你們看未來。”
魏方正眼神悲鳴,他輕輕抱著小弟魏學陽,兩個人輕輕碰拳,汽車一路抵達,魏學陽先下車去了新家,一對氣場儒雅的夫婦接走了魏學陽。
魏方正揮著手告別,他開始自自語,想著,思考著.....
“我是哥哥,我是魏家第四代人的哥哥,也是這代人的兄長。”
“魏忠國老爺爺是第一代人,魏梁爺爺是第二代人,魏瑕伯伯是第三代人,我是第四代人,我是兄長,兄長要做點事。”
“姑姑讓我活著,我爸讓我活著,可是這種活著沒有意思,我的母親在妥協...”
“我要做什么?”
魏方正眼神恍惚,他在內心自自語,他開始對自已說——如果我是魏瑕伯伯,我該做什么?
我是魏瑕——我該做什么。
我年齡可以了,實際年齡十四了,身份證還差幾天就十四,虛歲十五。
十五歲!
“十五歲的人。”
“吾為家中長子!”
“當初我的大伯才十三歲就開始帶著弟弟妹妹去縣城了。”
“就開始想著和那些壞人決戰了。”
“為什么我不能?”
“為什么我不能?”
“那我怎么做?”魏方正表面平靜,像是遭遇了家庭變故被打擊的孩子,但他內心風起云涌,他開始思索。
我要做點什么,才能讓接下來事情最大化!
鬧的最大!
“姑姑為什么把我送給少壯派?是籌碼,也是為了讓少壯派保護我。”
“如果我忽然失蹤呢?”
“少壯派會不會以為我被壞官報復和擄走了!”
“少壯派會不會開始加快做事情給我姑姑看,他們被迫繼續出手,甚至指責壞官。”
“還有——”
魏方正忽然想到在這幾個月最新熱度,除了魏瑕案件熱度最高,討論輻射最多,還有一些零散的案件——平民失蹤案!
好多年輕人,都是平民的兒子,農民的孩子,是學生,是各種人,都是十幾歲的孩子,他們意外失蹤...學校不管,當地警務找不到,這些農民就發視頻哭泣,于是很多人開始討論起失蹤案。
有人甚至說一些大人物老了,器官衰竭,符合標準無排異的器官會讓他們繼續的茍延殘喘的活下去。
所以需要新的,符合條件的年輕器官。
所以學校或一些醫院會開始定期抽血檢查,這些血液數據,人員參數消息是否有些泄密。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要讓他成為真的!”
“如果我開始找那些官吏的孩子,我帶著這些孩子失蹤,讓社會以為我們遇害了,那是不是能鬧大?”
“滿漢哥曾經把毒奶粉毒鈣片讓干部的孩子吃了喝了,于是毒奶粉開始被調查。”
“所以官吏的孩子必須失蹤!只有這樣,他們才上心,才鬧大。”
魏方正在思索,他的父親魏坪政帶他參加過很多會議旁聽,他了解一些制度和變化,尤其是現在他站在大伯魏瑕視角,思考如何鬧大和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