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信任一個人,比殉道者更可怕。”
如果魏瑕死了,他的救贖,他的光就沒了。
病房里,許多人想到這一點,變了臉色。
魏坪政忽然站起身,一雙鋒銳的眼睛落在記憶追溯。
怪不得。
怪不得黑手在海外開始大肆抹黑魏瑕,開始在現實中瘋狂尋找,甚至有點不顧及影響的意思。
原來吳剛出現了。
他們在恐懼。
恐懼這種不守規矩的瘋子。
對于魏瑕集團,他們最多只是防備,忌憚。
偏偏吳剛緬邦出身,經受過嚴苛殘酷的訓練。
所以他們沒得選。
他們只能盡快找到魏瑕,或者反制的手段。
想通一切關節,魏坪政吐出悶在胸腔中的氣,驚艷看著。
“哥,你到底改變了多少人。”
他甚至不敢想象,接下來,自己的哥哥將要締造怎樣的戰場!
紐約。
時代廣場的大屏幕上出現畫面。
來自歐洲,東南亞,澳洲,乃至于各國游客都開始抬頭。
是的,自何小東出現,不僅是這里。
巴黎,首爾,東京......
各國各地商業廣場的大熒幕紛紛開始播放這場橫跨三十年,史無前例的交鋒。
新的長子畫面隨之出現。
那是魏瑕再次和各地區毒販下線喝酒。
包房內一群人碰毒,然后癲狂唱著歌。
“知道老子販毒后穿什么衣服嗎?”
“那個范思哲,班尼路,蒙特嬌,幾千一件的衣服,還有什么洋牌子意大利人手工做的,那鞋子穿在腳上,踏馬的感覺都不一樣。”
“彭哥還給了我兩套。”
幾千對這些毒販算不上什么大數目,但這些毒販平常沒得聊,也能拿來作為談資。
業城毒販王黑叼著煙,手舞足蹈,神氣的不得了。
魏瑕湊上去給王黑七點了煙,諂媚笑著。
“七哥,你說那些衣服在哪個房間?讓我瞧瞧唄。”
王黑七擺手,大大咧咧告訴魏瑕。
“那房間就在連排別墅后面,我房間里就有兩套,那是真他媽好。”
魏瑕小心翼翼記住,其他幾名毒販嗤笑著伸手指指點點。
吹牛沒多久,孫斌和光頭就在會客廳聽到王黑七咆哮。
“你偷衣服也就算了,偷這么多!”
孫斌連煙頭都來不及扔,拿在手上就沖出去。
聯排別墅走廊上,魏瑕抱著一堆衣服。
魏瑕抱著衣服鞋子往地上一縮,任由王黑七怒不可遏拳打腳踢,就是不肯放手。
王黑七氣極了,大頭皮鞋照著魏瑕臉上踹,踢的鼻血模糊。
魏瑕索性將鼻血往衣服上一抹。
見這人完全是個無賴,王黑七吐了一口唾沫,惡心的看著那些名牌衣服。
“晦氣,偷吧,給你了,滾蛋!”
魏瑕咧嘴,鼻血順著流入嘴里,笑的猙獰。
竟是一副勝了的鬼樣子。
煙頭燙到手,孫斌目瞪口呆回過神,無奈盯著。
“別和小東這瘋子計較,跟他媽小孩一樣。”
其他毒販湊在一邊看熱鬧,也瞇著眼睛。
“這狗東西看著比我都老,臉上全是毒坑,踏馬的這么瘋,之前老子的鞋也被偷了,純是條瘋狗。”
孫斌也愣神,想到那次何小東偷自己鞋子,氣笑了。
“踏馬的,你個畜生喝了酒就喜歡干刺激的是吧?”
歐洲,球賽酒館,街頭歌手邁爾斯看著實時翻譯畫面,輕蔑開口。
“偷鞋子?這人要干嘛?一點尊嚴都沒有嗎?”
人群中忽然有人咆哮,帶著明顯怒意。
“你們好!”
“你們有涵養!”
“他偷鞋子衣服,只是為了給那些緬邦青年軍,那些年輕人還光著腳,光著上身呢。”
“因為他要做事。”
“毒販包圍里,他只能偷,打架,斗狠。”
“他只能盡力給戰友們補充裝備。”
“那些叢林里的毒蛇毒蟲,碎片瓦礫里,一雙好鞋子能起到很大作用。”
說話的中年白人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他沒涵養,你們有,那你們可以紳士一些嗎?”
“他在爭取世界無毒。”
“我們至少不應該,這樣去說一個好人。”
“這個世界太荒誕了,我們需要這種人。”
“不然這個世界太沒希望了。”
邁爾斯忽然沉默,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中年白人的眼淚讓他不敢抬頭。
人群中年紀大些的白人擦著濕潤的眼角,感性的黑人說唱歌手沒說話,轉過身揉著臉,趁機會擦干眼淚。
海外,臉書上有不少人在發送。
[我能加入魏瑕嗎?是的,這聽起來很瘋狂,但我發自內心想要加入他]
[這里是密歇根魏瑕分部!]
話題像是捅了馬蜂窩,感性開始蔓延。
[這里是阿根廷魏瑕分部!]
[洛杉磯魏瑕分部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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