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業皮包公司門口僅有這一處垃圾桶。
盡管里面夾雜各種腐臭物品,魏瑕卻并不在意,伸手翻找,一邊記錄。
礦泉水兩瓶,疑似不同人物接觸。
一次性飯盒三個。
直到將所有物品全都記錄整理,才收入背后口袋,看起來如同撿破爛的。
將東西裝起來,魏瑕沒有回去,而是取出自己之前倒賣磁帶電器存下五千塊錢,買了車票前往省城。
95年dna檢驗技術并不普及,還屬于昂貴技術,一次收費五千。
魏瑕帶著之前殺害父母兇器,還有礦泉水瓶與一次性飯盒之類物品前往省城醫院,抽取樣本,開始做dna鑒定。
之后等待結果。
之后的為瑕每天除了倒賣磁帶,小電器外,都會到這家茶葉公司門口,隔著街道遠遠窺探,記錄。
出行人數,出行時間都出現在魏瑕手中紙條上。
如今春天深夜還帶寒意,冷風刮的人臉生疼。
魏瑕潛藏在茶業公司對面幾十米,一處小圍墻后,身后是廢棄廁所。
濃烈臭味和寒意彌漫,但魏瑕不在意。
之前他就觀察過,只有這里不會引人注意,因為很臭,也偏僻。
這是他蹲守在這里的第十天,彼時魏瑕眼底漠然,一動不動。
一個外表混混,落魄、窮酸形象的他,此刻漠然,森寒,像是時刻關注一切的雕像,盯著一切。
另一邊。
茶葉皮包公司。
光頭和周邊幾名殺手聚在一起,神色復雜,皺眉。
光頭感覺不對勁,自從滅了魏家之后。
一切都不對勁起來。
先是楊大勇被殺,之后孫小力也死亡,一切似乎朝著無法預測方向發展。
不光是光頭,其他人也察覺到不對勁,開始控制出門。
“不,不是黑礦!”
光頭聲音驚醒正在思考眾人,但他沒理會,繼續開口。
“這不像是黑礦手段,之前黑礦莫名和我們產生沖突。”
“那時候他們直接派殺手帶獵槍來。”
“黑礦行事簡單粗暴,不會用這種斷手震懾手段!”
“我們大概被人算計了,這根本不是黑礦在報仇。”
“但踏馬的,到底誰在算計我們!”
說到這,光頭瞇眼,面色難看。
之前他們都被孫小力被殺誤導,聯想到之前大譚村,這才被牽著鼻子走。
現在終于逐漸回過味,開始感覺膽寒。
光頭感到一股寒意,他望著如今黑夜,像是看到冥冥之中,一個神秘恐怖的人隱于幕后,盯著他們,隨時狠辣一擊!
另一邊,黑礦,簡陋辦公室。
黑礦礦主的馬如柳盯著之前大譚村新聞,想到孫小力。
常年混跡黑礦,互相算計,馬如柳也察覺到事情太蹊蹺。
一個從外地抵達駱丘市的販毒集團,和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利益沖突,怎么會無緣無故招惹自己這樣的地頭蛇?
換成自己,大概會謹慎不去招惹。
但先是大譚村是首次,瀾悅賓館是第二次。
自己和販毒集團沖突發生的莫名其妙,甚至對方還用到開山雷管。
“你們怎么看那群外地毒老鼠?”
幾名小弟聞,七嘴八舌也開始分析。
“我總覺得打的莫名其妙。”
“販毒比咱們賺錢,完全沒必要潛入礦山敲詐,不對勁。”
“沒錯,而且大譚村那次可以看出來,對方槍法很準,還有專業武器,看樣子不像玩敲詐的下三濫。”
“敲詐我們除了引起沖突,讓警方注意,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不應該啊。”
“我也覺得,如果瀾悅賓館那次對方想埋伏我們,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出現。”
“那個拍照的小崽子到底是誰,真是毒販派出的狗嗎,不太像。”
“那他是誰,什么目的?”
隨著辦公室幾名黑礦的頭嘀咕,馬如柳幾人瞇起眼睛,莫名沉默。
他們都感覺到事情有些蹊蹺。
似乎一切背后有一雙無形大手,在操控一切。
但他們始終沒找到目標。
誰在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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