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瑕人生追溯新畫面——
“到了一批新貨。”
將磁帶和簡單電器交給二道販子,魏瑕點燃煙,盯著販子開始搬運。
這是他這段時間做的最多的事,倒賣。
只有這樣才能賺到錢,支撐弟弟妹妹生活費和學費。
將貨全部出手,已經是傍晚,魏瑕悄悄來到小區外,默默看著弟弟魏坪生在窗口讀書。
他默默蹲在墻角看著,欣慰笑著。
有時候他也會去學校看看,弟弟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混混學生針對弟弟。
除此之外,魏瑕也真正混進社會,成為混混。
半年多時間,手底下那群混混青年終于有消息,將來其中一個畫像上的人找到。
“魏老大,這人叫孫豹,兄弟們打聽清楚了。”
“這家伙有個相好,在駱丘,是歌舞廳小姐。”
點著魏瑕遞過來的錢,黃毛混混欣喜匯報調查到的消息。
“帶哥幾個吃點好的,別摳搜的。”
叼著煙,魏瑕伸手拍著黃毛的腦袋,笑罵開口。
這一年,魏瑕也染了一頭黃發,一身痞氣。
得到滅門兇手之一孫豹情婦的消息,魏瑕開始跟蹤調查,直到看到那個名為小玉的小姐從歌舞廳出來,準備回家。
魏瑕跟蹤到小巷,天色漆黑,一把攔住。
“知道孫豹嗎?”
小玉看著脖子上明晃晃匕首,顫巍巍開口。
“知道,那人本名孫小力,常去滇西。”
“樣貌特征?我只記得他脖子上有個痦子,喜歡留寸頭,左手紋著一只蝎子。”
魏瑕一一記錄樣貌特征,身份,隨后才冷笑開口。
“知道城北礦山嗎?”
“這孫子攤上事了,你最好配合,叫他過來,不然你也完蛋。”
匕首輕輕敲著小玉脖子,魏瑕獰笑。
“城南路水務家屬區六棟三號,我記得你住這是吧?告訴我孫豹消息!”
小玉額頭冷汗涔涔,膽寒看著面前黃發混混,近乎崩潰,哭著開口:“......孫小力三天后到礦區瀾月賓館!”
離開小巷,魏瑕沒叫其他混混,反而來到電話亭,直接撥通礦區電話,聲音沙啞,一如之前兇手光頭。
“馬如柳,三天之后礦區瀾月賓館302,咱們聊聊你行賄和殺人的照片?”
“大譚村口那次,是不是該給個說法了?”
電話另一頭傳來消息,黑礦主強忍著怒火:“行!就三天后!”
瀾月賓館,魏瑕隨便用一個混混身份證開始開房,點名要302,手里還提著一個皮箱。
這里因為黑礦存在,也有人私下賣開山雷管,炸魚雷管。
這些都是魏瑕悄悄買的,他將雷管藏在床底,然后人藏在賓館對面。
約定是三天后,但魏瑕知道,馬如柳黑礦那批人絕不會守規矩。
果然第二天清晨,一輛黑色桑塔納停在賓館前,馬如柳帶人提前抵達302。
看著床底搜出來的雷管,馬如柳破口大罵。
“踏馬的,艸,這批外地毒販果然想算計我。”
“那個小崽子也是這群孫子派來的吧?那就干!”
“通知礦區所有咱們的人,帶上家伙過來!”
魏瑕冷漠聽著對方叫人,目光卻始終盯著窗外。
第三天早上,孫豹,也就是孫小力抵達賓館門口,搖頭晃腦溜達著準備進來。
只是常年販毒,孫小力難免警惕,幾乎第一時間便發現賓館邊緣陰影里等著的十幾人。
看到對方手中包裹布片內長條露出槍管,孫小力瞳孔猛縮,旋即果斷掏出土槍射擊。
直到被背后沖過來的六個打手摁住,卸槍,孫小力暴怒,掙扎咆哮。
“踏馬的,你們什么人,找死是吧?”
“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嗎?”
馬如柳眼眸充血,猙獰一腳踩在孫小力頭上:“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嗎!你算計老子是吧?弄死他!”
活生生打死孫小力后,馬如柳帶人將之埋在賓館后山。
魏瑕面無表情看著一切,直到馬如柳帶人離開兩個小時后,才出現在荒野中,開始挖掘。
孫小力手機還在身上,皮夾子在褲子后面,魏瑕翻找,最終得到證據。
手機中買兇信息,電話。
以及皮夾內名片,代號茶葉商號的皮包公司,也是他們聯絡地點。
魏瑕收起證據,思索許久,砍下孫小力紋身左臂,在夜色中騎著車抵達茶業公司,觀察許久,才悄悄丟下斷臂和一塊煤礦,轉身離開。
...
25年,警局。
老周呆住,目睹一切,神色復雜。
年輕干警陳效文也在看著,驚艷分析其中每一步算計,神情震撼。
“魏瑕第一步,是獲取孫小力消息,隨后通知礦區,造成算賬假象。”
“第二步,則是通過算計馬如柳心理,提前購買雷管放在床底栽贓嫁禍,引起馬如柳殺心。”
“第三步,算計孫小力過來,造成狗咬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