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組長劉樓被抓,魏瑕集團的罪名會徹底定實,腦波提案徹底被封鎖,其他各社會群體再也沒有理由支持魏瑕集團。”
“還有萬一——青年軍去抓劉樓是個圈套,這是總調查組為了抓更多青年軍準備的圈套怎么辦!”
“這踏馬的關魏瑕集團什么事啊!”
夏搏海眼神恍惚茫然,他惱怒拍打桌面,像是喃喃自語。
“總調查組不想抓那些人,他們受到了阻力,他們想要讓青年軍故意抓調查組的人,到時候青年軍播放調查組成員的記憶,播放背后那些腐朽老家伙。”
“然后總調查組有借口!”
“但是,魏瑕集團會徹底死的!”
“之前是利用,利用魏瑕集團釣出那些腐朽的人。”
“現在釣出了腐朽人,還要利用魏瑕集團,播放那些腐朽人的記憶!”
“一直在利用,反復利用到底。”
“榨干魏瑕集團任何價值,把任何犯罪,任何罪名,任何曝光審判,全部丟給魏瑕集團。”
夏搏海有些失控,因為太絕望了,之前魏瑕集團忍受著各種臭名遠揚,各種定罪,他們沒有辯解,配合調查組挖出更多的人。
現在魏瑕集團還要繼續犯罪到底,再也沒有回頭路。
真要配合嗎?
“會死很多人的,會讓很多青年軍背負臭名,不能去的,不能上當,不能被利用,這次太絕望,不能相信他們。”陳平站起身,搖著頭。
不能配合總調查組完成這一次記憶曝光!
這個設局太危險。
不能信任,也無法信任。
這是魏瑕集團所有成員尸骨無存的死法。
而且就算調查組值得信任,那又如何?
到時候魏瑕集團會因為各種定罪,青年軍多人被定罪抓捕,腦波提案會被調查組掌握,魏瑕集團消失,那些腐朽的老家伙被調查,一切的榮譽歸于調查組。
夏搏海反復自自語,他煎熬至極,總調查組之所以假釋他,那是讓他去找青年軍進行商議。
但夏搏海不想去。
青年軍死的人太多了,魏家死的人,昔日瑞利畹玎第二代緝毒警死的人太多了....
就剩下最后一點人了。
夏搏海像是老人蹣跚離開了監獄,坐在公務車上,他對司機說了地點,他要求去駱丘礦區小鎮后山,魏家墳。
大城市的風景倒影在夏搏海眼中,城市幸福的人兒,年輕的情侶,退休的老人,拍攝的人們,有人奔波著,有人忙碌著,這一幕當中本該有青年軍的。
“太欺負人了......”
“被利用到死.....”
“將一切罪名都推在魏瑕集團身上....”
夏搏海呢喃,搖著頭,他的手機開始響了,陌生來電。
夏搏海皺眉,他被假釋的消息已經被宣傳了,也就是說魏瑕集團也會知道他的消息。
電話那頭傳出閻赴的聲音,他的聲音很熟悉,標準,聲音洪亮,和昔日魏瑕記憶追溯中一樣,帶著積極。
“接下來怎么打?”
“盡管說。”
“不要在意我們。”
“在意我們生命的人已經走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