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走到了偏僻處,才開口問秦小四。
“那白鷴鳥當真有幾十只之多?”
三皇叔這是把北境山上能找到的鳥兒都找來了不成?
“當真,屬下還去看過了那些鳥兒的狀態,飛著的時候看不出來,抓到關起來之后,就能看出那些鳥兒的身上多少都帶著傷。”
明朗手里把玩著玉捻:
“母皇既然已經將此事平息,你帶著人順著去追追看,是否還有漏網之魚。”
這件事母皇既然已經交到了她手上來,現在出了白鷴鳥這種事,她就不可能放任不管。
母皇不會將此事怪到她頭上來,但此事確實是她的疏忽了。
“今日要不是母皇就在長安街上,那橫幅上的字露出來,不知會引起多大的波瀾。”
“放鳥的人找到了嗎?”
秦小四點頭:“已經被斐掌令控制起來了。”
這人到了斐師父手上,那就不可能不吐出點東西來。
“你跟著斐師父,做好善后的活。”
秦小四領命離開,明朗卻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小貓慢悠悠的走到了她的腳邊。
“不是叫你去跟著小狗玩嗎?這個時候小狗應該已經在廚房點菜了,你不跟著去?”
小貓撓了撓后脖頸,點菜這種小事情不需要它來做。
它只要和臭狗招呼一聲,臭狗會把它愛吃的都點好的。
小貓靠近主人,將腦袋在主人的下巴上蹭了蹭。
明朗忽得就聽到了小貓的聲音。
“主人剛才在想什么?臉色好難看。”
明朗并不想將自已的那點事告訴小貓,總覺得像是在無病呻吟。
但是對上小貓那雙黃澄澄的眼睛,想了想還是說了。
“只是覺得母皇當年能在一眾皇嗣里殺出重圍,我卻沒有母皇的魄力,這大夏的江山若是真的交到了我的手上,不知還能不能有母皇在的時候,這樣繁榮昌盛。”
想到三皇叔人都沒了,還能留下后手,還選在了新年伊始的這一天。
京城里最熱鬧的長安街上,鬧出這一場。
足見母皇當年奪嫡之戰有多兇險。
小貓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情,卻無法理解主人的困惑。
“可你是陛下的小孩,天生的皇位繼承者,并且只有你一個人,這有什么可擔心的?”
“陛下都相信你,你為什么不相信自已?你的眼光能比陛下好嗎?”
用主人的歪理打敗主人,小貓看著主人逐漸清澈的雙眼。
有些懷疑自已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錯了。
不過明朗倒是被小貓幾句話給說的頓悟了。
“也是,我若有不什么不好的,自有母皇來點醒我,我又何須在這傷春悲秋。”
明朗抱著小貓朝著尚未散場的席間走去。
這一路上,定國公府是皇宮里沒有的熱鬧。
明朗卻想到了母皇,母皇小時候應該沒有這樣常出宮的機會吧。
“小貓,你那有沒有能夠看到過去的東西?”
小貓眼睛剛盯上桌子上的魚干,聽到主人這話,狐疑的轉過頭去。
“這么看我做什么?我不過是想看看母皇的過去。”
小貓想了想:
“這種東西要去找臭狗要,不過從它哪里過的東西,想必陛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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