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說:“你在前面找個地方停車。”
不要他送了。
周闔之放慢了車速,但是沒有停車。
趙禾又看向他:“你干什么?”
周闔之坦然道:“想和你多待一會兒。”
他的表情很誠懇,眼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
聽他那么一說,趙禾胸口不受控制往下塌陷了一塊,像是遇到高溫融化的奶油塔,直到現在,她的身體和心臟,對他還是有所反應。
和理智是剝離開來。
理智不斷提醒她,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要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牽扯,再不舍得也要放下,可身體和心臟,一次次出賣她真實的情緒。
趙禾呼吸一滯,說:“我記得我好像都說得很清楚了。”
“我知道。”周闔之喉結上下滾了滾,有些難以抑制,說:“可是禾禾,我愛你,沒辦法放手,更沒辦法看著你和別的男人接觸來往,更別說讓你嫁給別人。”
趙禾放在膝蓋上的手陡然攥成一團,說:“這些話,你說得太晚了。”
周闔之無法反駁。
是太晚了。
要是早一點,早一點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或許他們倆現在是另一幅景象,不會讓她吃那么多苦頭。
周闔之說:“對不起。”
“對不起,是挽回不了所有事的。”趙禾深呼吸一口氣,緩慢平復心情,“我們現在最好是不要見面,我也不想再和你有牽扯,學長,你放下吧,好不好?”
“我要是說,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