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邊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很輕一聲,她聽得很清楚,飛快說道:“沒事我掛了。”
說句拜拜都不愿意再說。
霍聿森冷冷來了句:“我在你家門口。”
“……”
周歲時脊背涌上一層冷汗,瞬間有了不好的預感,說:“很晚了,請你離開。”
“我想喝茶,給我也泡一杯吧。”
周歲時簡單干脆拒絕:“不能。”
“周闔之可以?”
“可以。”
“真好上了?”
“跟你沒關系。”
“周歲時,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要我說多少次?”
提到孩子,周歲時心臟緊緊揪了一下,逐漸揪成了一團,仿佛被凌遲似得,被一刀一刀剜著肉,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霍聿森還不知道她的孩子已經沒了的事,她只想笑,冷冷的,就笑了一聲:“你真的喝多了,別來我這發酒瘋,不然我報警了。”
霍聿森那邊安靜下來,他好一會都沒說話,她正要掛斷,又聽到他的聲音響起:“周歲時,別跟他好。”
“我跟誰好和你無關,你別喝了酒就給我打電話,我有正常的生活,請你別再來騷擾我了。”
周歲時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就連聲音也變得很冷淡,似乎是從他那學到的說話方式,“當初離婚說好了,希望你別忘記了。”
說完,掛了電話。
她說掛斷就掛斷,不帶一點猶豫。
但被霍聿森這么一攪和,她徹底睡不著了,尤其霍聿森還提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經沒了,他還提,他要是知道,不是高興壞了。
想到這里,周歲時很難受,翻出床頭柜抽了根煙緩緩,但不知道霍聿森是不是真來她家了,她開了燈,輕手輕腳走到門口,透過貓眼沒看到門口有人,她松了口氣。
看來霍聿森是真的喝多了,稀里糊涂不知道說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周闔之又來了,昨晚喝了酒,眉宇間掩飾不住的疲倦,周歲時看他這副樣子,主動提出她來開車,不太放心他這幅樣子。
周闔之順勢裝起可憐:“還是歲歲會關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