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為什么能給顧紅?”
時成玉不死心的盯著老太太:“我不同意!”
老太太罕見地黑了臉。
時家的掌家之權落在誰手里都是潑天的榮華富貴和頂天的權勢地位。
任由誰得到這樣的殊榮都只會欣喜若狂,而周邊人也免不得跟著雞犬升天。
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母親反對女兒繼承。
她以往只覺得她是被蒙蔽了雙眼,糊涂,現在來看,根本就是無可救藥!
“鐲子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你不同意嗎?”
老太太怒目瞪著顧紅,狠厲的氣場磅礴強大。
饒是顧紅也不禁被其觸動和唬住。
“顧夫人別忘了,二十多年前你就脫離了時家,時家的事如何抉擇,你早就沒了插手的余地。”
時成珠沉聲開口,語氣冷冽。
顧紅聽著幾人之間的對話,不禁低頭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難道……這并不是老太太口中普普通通的鐲子,反而大有來頭?不然時成玉的反應也不會這么大。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更不能要了。
老太太瞇眼盯著顧長風和時成玉的一舉一動,余光中還打量著顧紅的反應。稍微察覺到她有打算摘下鐲子的想法,一只手便覆蓋上了顧紅的手腕。
顧紅抬眸,對上老太太肯定的眼神。
她微微搖頭,用嘴型無聲的對她說:“不用摘。”
顧紅指尖頓了頓,又重新垂落到腰間。
哪怕是時家人,和她有著血緣關系的時家人,可到底這還是剛見面幾次,實在不能收這樣有重大意義的貴重物品。
只是眼前的場景特殊,她不能馬上取下,等離開顧家,她還是需要把東西還回去的。
顧紅心中暗暗想。
時成玉的抗議被時成珠用話堵了回去,當即不樂意了,可偏偏又無可奈何。畢竟她說的也確實沒問題。
她早已脫離了時家,根本就無法干涉時家交與繼承權。
“如果你們想時家也像如今的顧家一樣支離破碎,公司崩盤,那就繼續讓顧紅當繼承人。”
時成珠咬著牙,恨恨道。
這句話就仿佛一個惡毒的詛咒,時成珠當即變了臉色。
她一掌拍在茶幾上,怒不可遏:“時成玉,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為人父母的!”
時成珠記得胸脯一起一伏。
當初趕來秦城的時候,宋時野便在車上給他們講述了顧家這么多年在顧家受到的冷落和委屈。
他們既然來了,就要為這個相當于一直流落在外的孩子撐腰。
時成玉心頭也惱火至極。
為什么他們總是在斥責自己對待顧紅不好?要是他們知道顧紅的為人如何陰毒很辣,那又憑什么有資格對她指手畫腳?
時成玉張口就要怒懟,卻被顧長風先一步拉住。
他趕忙將人捂在懷里,抱歉的對著幾人點頭:“成玉最近精神容易激動,這樣我先帶她上樓休息,等一下我親自來招待你們。”
說話間,他的目光在顧紅的手上輕掃,只是他們爭執的那個鐲子卻被擋的嚴嚴實實,他根本就看不到。
可是從他們爭論的話里也可以聽得。
只怕顧紅已經得到了時家作為繼承人才能擁有的傳家寶。
這樣的話……
顧長風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貪念。
等顧紅繼承了時家……顧紅到底是姓顧,是他顧長風的女兒。這樣說到底,時家不就成了他們顧家?
顧長風的嘴角幾乎越咧越大,可察覺到幾道異樣的目光又趕忙壓下,先一步將時成玉帶上樓。
他剛將人拖到二樓,時成玉便憤怒的從他懷中掙脫:“干什么!”
“成玉,這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怎會如此急躁?”
顧長風看似安撫,話里話外就在打聽著消息。
時成玉聽到他溫柔的詢問,就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攀著他的胳膊:“你快讓我下去。他們想讓顧紅繼承時家,這分明就是想讓時家毀于一旦!”
顧長風聽到這話,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沒錯,心里的激動幾乎掩蓋不住地漾了出來。可面對時成玉,還是努力地維持著表面:“這件事我們沒法插手,既然時家這么做,既然有他們的考量。”
“什么考量?!只是見了顧紅幾面就要將偌大一個時家交給她,簡直就是胡鬧!”
時成玉還想下去,被顧長風趕忙按住手臂壓進懷中。
“你……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時成玉不滿地抗議,顧長風卻只是在她的頭頂溫聲勸慰:“你最近就是壓力太大,心情太緊繃了。這樣,你先去休息,你說的我等一下下去和小姨,小姨夫他們說一說。”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