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請回吧。”
女人大步離去,揚起的裙擺一如綻放的雪白花束。
厲寒忱的腳仿佛釘在了原地,卻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她遠去。
南苑有人冷清有人失意,周遭彌漫著一片陰郁哀愁的氛圍。
方玉那邊卻格外緊張。
龐姐小心翼翼的從灌木叢上探出一雙眼睛,幾乎瞬間,便猶如雷達一般捕捉到了門口的一個熟悉身影。
她咬著牙“呸”了一聲:“這個老不死的,公司里都亂成這樣了,還敢出來見情婦。”
方玉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示意龐姐小聲些,眼睛卻和龐姐一樣聚精會神的盯著顧長風。
她也對這樣的人格外不恥,龐姐正好罵出了她心中所想。
方玉微微勾唇,將手中的攝影機屏幕又放大了一倍,幾乎能拍到顧長風的毛孔了。
顧長風拉開車門,剛準備進車,突然拿起手機,低頭似乎看到了一條消息后又倏地抬頭。
方玉的鏡頭緊隨著跟上,在三樓的位置拍到了一張清新脫俗的臉。
雖然保養得當,但是很明顯不同于年輕女人的朝氣,帶著一股老而裝嫩的矯揉。
可這股嬌柔造作卻似乎將顧長風拿捏地緊。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顧長風笑彎了雙眼。
方玉心頭冷嗤一聲,耳邊是龐姐罵罵咧咧的咒罵。
緊接著,顧長風理了理領帶,又恢復了企業高層管理的人模狗樣。
他上了車離開。
“龐姐!”
方玉趕忙拍了拍沉浸在辱罵顧長風的世界中的龐姐。
“走,我們上去。”
龐姐剛一回神,便被方玉整個拽起來。
她腳還沒站穩,人已經出現在酒店下面。
“歡迎二位,請問是要住房嗎?”
前臺熱情的和兩人打招呼。
方玉掃了一眼對面。
這家酒店位于市中心,周圍都是各大商場,對面是秦城最大的音樂劇院。
“我想要正對那家音樂劇院的房間,三樓的,有嗎?”
前臺小姐搖了搖頭:“抱歉,那間房已經被定了。”
“那個人要住多久?”
方玉緊追不舍。
前臺微笑著:“您可以看看別的房間呢,如果是想要正對那家音樂劇院,還有五樓也有一間。”
“不,三樓的位置最好。”方玉堅定道,“我就要那間,你告訴我那個人住到什么時候?或者我先給你付定金預定。”
說罷,她將一張黑卡甩到前臺跟前。
黑卡一出,上面還有一些特別的繁雜金紋。
前臺眉頭直跳,驚覺出現了大人物,更加小心翼翼:“您說笑了,不會收您定金的,這樣我去打電話和那位小姐核實一下。”
方玉點點頭,算是答應。
“鈴鈴——”
“您好,這邊是酒店前臺,請問小姐您的房間打算續房到什么時候?”
“突然給我打電話干什么?是錢不夠了嗎?”
女聲嬌縱,帶著一股傲慢。
方玉和龐姐對視一眼,紛紛看清了彼此眼中的嫌惡。
“不是的,是有位客戶看上您那件房的位置,或者您考慮換一間房呢,我們酒店可以給您相關的賠償。”
“不換,你聽不懂嗎?我給你們交了半年的續房費用吧?這期間再敢來騷擾我提退換房的事,你們酒店也不用干了。”
半年。
方玉眼神變了一下,又被迅速壓下。
電話掛斷,前臺十分為難地看向方玉:“很抱歉。”
方玉擺擺手表示沒事,略顯不甘的再次詢問:“她說交了半年的續房費用,大概是什么時候來的?”
“如果時間不久,我還可以等一等。”
“大概再過兩個月才需要繼續續房。而且這位女士雖不說經常待在秦城,但是每年都會來幾次,一住就是大半個月。”
“這樣。”
方玉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只得故作遺憾的和龐姐離開。
兩人剛一出酒店,面上神情收斂。
身邊又鬼影一般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把這些天蹲點拍到的東西發給顧小姐。”
方玉將自己手上的攝像機一并交給那人。
“是。”
黑衣人閃身離開,瞬間沒了蹤影。
龐姐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顧紅,我有個消息想告訴你,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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