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紅信誓旦旦道。
許視的指尖一頓,話音中帶上了些許輕松的逗趣:“你倒是相信她。”
“她值得。”
三個字,斬釘截鐵。
許視心頭微頓:“我聽說這件事和顧顏脫不了干系,明天庭審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出席,所以我才想著你也跟著面。”
清亮沉穩的解釋傳入耳中,顧紅心頭一暖。
原來是這樣。
只是……
她想到了顧顏那張腫脹的幾乎擠沒眼睛的臉,嘴角的弧度愉悅的翹起:“不出意外,她是去不了了。”
許視挑眉“哦”了一聲,卻并沒有提出質疑。
顧紅剛準備掛斷電話,來電的提示消息便擠了進來。
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她沒有當回事,又和許視說明了一番暫時幾天不去研究所的情況。
許視答應且理解,并表示顧紅在研究所絕對自由,來往和出勤都隨意。
這期間,那道陌生來電持續不停地撥號。
顧紅不禁擰眉,將許視掛斷轉接。
甫一接聽,那邊便傳來焦急的聲音:“喂,請問是厲寒忱厲先生的妻子嗎?”
顧紅更加不解。
厲寒忱?
他又想搞什么名堂?
不等她回答,另一道電話也急不可耐的擠了進來。
顧紅隱隱察覺出幾分不對,電話那頭還是著急地反復:“您好?您還在嗎?請問是顧紅女士嗎?”
夾雜著周遭酒杯碰撞的些許吵鬧,還有一道微弱的哼哼哼聲。
顧紅豎耳仔細去聽,隱隱察覺到似乎是厲寒忱的動靜。
他醉了?
“我是……”
“我是他侄子。”
顧紅剛準備回答,被一道意氣風發的聲音搶先奪去話筒。
宋時野?
“您……”
“把他交給我吧。”
宋時野大手一攬,將電話掛斷。
顧紅看著手機傳來的“嘟嘟”聲,也沒多想,將其放到一邊。
無非就是喝醉了,自己已經決心和厲寒忱分開,更何況宋時野已經去了。
顧紅的目光不禁挪向左手邊,那是一份已經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
離婚,也該提上日程了。
她不愿意再和厲寒忱糾纏,也不想成為顧顏的假想敵,導致身邊人遭受麻煩和危險。
顧紅收回視線,專心致志看向了手上的畫稿。
與此同時,宋時野和厲寒忱面對面坐著。
酒吧周遭格外吵鬧,哪怕是在二樓的較為雅致的大廳也沒那么安靜。
厲寒忱的酒醒了大半,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悅:“你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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