篴你作為辯護律師?”
厲寒忱眉眼深邃,濃密的睫毛投下了一層暗影,看不清眼底的情愫。
顧紅置若罔聞,示意許視一起離開。
顧紅如此表態,許視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率先幫顧紅打開了車門。
張榮鼎眼神一變,將頭低下一些,轉而跟著上了車。
“顧紅!”
男人終于沉不住氣,嗓音依舊低沉,卻帶著呼之欲出的震怒。
顧紅正要矮身而入的動作頓住,涼涼投來一道沒有情緒的視線。
厲寒忱寒眸瞇起,大步上前將她纖細的手腕扣住。
明明已經握過很多次,可是再一次摸到她骨頭清晰的手腕還是難免心頭一顫。
厲寒忱掩去波動的情緒,眸子里幽暗至極:“你就那么不想見到我?”
“厲總,不是誰都那么有空能閑下談情說愛,甚至還得被迫看著你們恩愛。”
顧紅勾唇冷笑,視線在厲寒忱和顧顏身上輕掃,帶著譏誚的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姐姐,你不要誤會我和寒忱哥哥……”
“你可巴不得我誤會。”
顧紅抬手打斷。
“阿紅,晚上訂了犒勞宴。”
許視嚴肅的嗓音從半開的車窗中傳來,帶著溫柔的催促意思。
顧紅挑眉輕應,目光落在厲寒忱掌上示意他松手。
“姐姐。”
顧顏剛才被駁了話的青白臉色還未褪去,瞳孔卻圓睜開來:“我記得你的律師資格證似乎早就被吊銷了,為什么你還會……”
她后知后覺地捂住嘴巴。
顧紅的手一頓,厲寒忱也跟著蹙起眉:“你的律師資格證是一年前我特意派人盯著被吊銷的。就為了和他一點情分,你甚至不惜違法無證代理官司?”
他的語氣沉重,帶著濃濃的不解和怨懟。
“你明明知道自己不如顏顏,甚至之前的名譽也大都是借著顏顏的才華,就因為他,你……”
“我不如顧顏?”
顧紅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雙眼睛冷冽如冰。
她最忌諱別人否定她的專業性,何況對面那個是不學無術的顧顏?
顧顏死死盯著厲寒忱。
他這句話什么意思?字里話外都在指責自己搶了顧顏的名頭。她最是清楚自己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心血才走到之前的地位。
在女性和新人被鄙夷打壓的環境下,自己憑借著過硬的專業素養為自己爭了一片榮光,到了他口中,反而成了自己的恥辱?
注意到顧紅瞬間變得冷沉的臉色,顧顏心頭一跳,生怕她開始較真。
顧顏趕忙伸手去拉厲寒忱,做出一副打圓場的姿態:“寒忱哥哥,別這么說。姐姐也付出了很多努力。”
顧紅驟起的認真情緒被打斷,瞬間一股疲態席卷而來。
她懶得和兩人理論,徑直拉開車門進去。
車輛疾馳而起,揚起一片塵土。
顧顏松了口氣,卻注意到頭頂低垂的深凝眸光:“你似乎……很不愿意提及之前?她搶走了原本屬于你的榮譽,你就不怨嗎?”
顧顏的五指顫了顫,努力維持著臉上自然的弧度。
她仰頭,天真無邪地看向厲寒忱,朝他眨了眨眼睛:“寒忱哥哥你說什么呢?那是我的姐姐啊……雖然姐姐一直都不太喜歡我,可是我是真心把她當作自己的親人的。”
她大著膽子搖著厲寒忱的手臂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