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戲做了許久,他迷離中占有了她,恍惚聽見了她哭泣著說。
“厲寒忱,我不要這樣的……”
呵,欲擒故縱是么。
真不要還讓老夫人施壓?真是虛偽。
他不由得來了怒氣,第二次再來的時候他扣緊她的雙腕交叉到頭頂,吻下去的時候幾近蠻橫。
“顧紅,這都是你自找的。”
清晨,他系上紐扣,頭也不回的對被子里抽泣的她說。
可剛出了院子,就遇到來拿人的。
“厲先生,我們抓到證據,您公司職員顧紅涉嫌偷竊商業機密,現予以逮捕……”
“如果我們查的沒錯的話,她也是您的夫人……”
厲寒忱瞇了寒眸,下頜線繃緊。
“不用顧忌我的面子,我說過了,抓到人后,往最重的刑期判!”
他們把她從床上拖起來,她只穿著吊帶,狼狽的套了件外套。
在剛落了雨的院子里,她跪在地上哭著和他說。
“厲寒忱,你相信我,我沒有……”
“我要是相信,還要警察做什么!”
他手插褲兜,立在青色屋檐下。
“我不同意任何形式的諒解,高額賠償金也不行,我要做錯事的人付出代價!”
他們把她拖走了。
她一步三回頭,暈紅的眼眶腫脹,脖頸上還染著紅梅,眼淚一滴滴濺落在雨后的石磚上。
厲寒忱抿了抿干涸的薄唇,很快就選擇視而不見。
“準備車子,我要去上班。”
身后傭人們戰戰兢兢,看見了全程。
一個個交頭接耳,不敢多。
她們都瞧見,太太最后被拖出去,門關上的那剎那,那個愛慕了厲寒忱十年的女人,終于哭著笑了出來。
哭著還能笑,那就是真的死心了。
……
“先生,我們還等嗎?”
時間已過了一小時,司機忍不住出聲詢問。
厲寒忱神思混沌。
他終于從那久遠的記憶里拔出來。
下頜線格外鋒利緊繃。
“不等了,她既然想自己走回去,那就自己滾回來吧。”
虧他一番好心,還特意推遲了重要的董事會議。
“是,先生。”
司機發動引擎,開車遠去。
車子開出了一段距離,司機還忍不住往后視鏡看。
女子監獄的大門依舊緊閉著,那個本該出來的人依舊不見蹤影。
也是奇了。
太太到底在鬧什么。
明知道先生親自來接,還故意在監獄里磨磨蹭蹭不出。
這不是明擺著激怒先生么。
都已經坐牢了,出來也是勞改犯,還這樣犯軸干什么。
難道她不知道,出獄后她也是個有案底的,還能是從前那個明艷光鮮的首席大律師嗎?
司機搖搖頭,踩重了油門。
后座厲寒忱已經打開輕薄的平板,開始處理重要郵件。
可眉骨卻緊緊的皺著,似乎很不悅。
半夜時候,舒山北墅的院子里,海棠花落滿了青色的石磚。
厲寒忱從書房走出來。
他穿著成套深色居家服,行走間看見了臥室方向亮著燈。
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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