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土匪？”

青年瞪眼道。

“小張，算了，我們是來工作的，你態度放好的。”

這時，一個年老的警察出來打圓場，拉住他，回頭又沖我道：“吳前，你應該明白，我們帶你回去是協助調查的，文件，手續都在，你看看。剛才是我們看到門鈴壞了，敲門用力了一點，不好意思了。”

我掃了一眼，淡淡道：“有手續，我當然可以跟你們走，你們先在外面等會兒，我洗漱一下。”

“那不行，我們還要取證。”

“隨便！”

我帶著張津渝回了房間，一邊刷牙洗臉，一邊看著他們在房間客廳里翻找了一通。

甚至，我和張津渝的手機都被翻出來了。

“來來來，這個通話記錄，拍照取證，然后去移動公司調記錄！”

“還有這個，裝證物袋里！”

不光手機，連加油，住宿，吃飯的訂單，全部都被搜出來了。

其中還有幾張張津渝在寺廟給我祈福來的平安符，伴手禮之類的，全部都被他們拿走了。

這些東西，明顯跟案子沒關系，但還是被當成了證物。

張津渝忍不住開口道：“你們”

我搖搖頭，攔著她道：“算了，讓他們查，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遲早要還回來的。”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在客廳里抽了兩根煙，他們才搜查完了，帶著我上了警車。

“你放心，我很快就出來了，你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

臨走前，我叮囑了張津渝一聲，暗示她去查高天亮的案子。

半個小時后，分局的問訊室內，還是上次的房間。

但這次負責問訊我的，換了個警察，不是謝光了。

“6日凌晨2點多，高天亮給你打電話，都說了些什么？”

手機里有一條黑絲秘書打來的陌生號碼，就是因為這條通話記錄，我才被請過來喝茶的。

我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道：“沒說什么啊，當時半夜我迷迷糊糊的，打過來的是個陌生號碼，女的，我就問了幾句。”

“問了什么？說具體點，不要想著有任何的隱瞞。”

“她說想約我見面，我沒答應，然后又拉高天亮出來，我就是說見面也行，但她得拿出點誠意來，不然我不信。畢竟，她是吳錦龍的秘書。”

“還說什么了？”

“沒了，就這些。”

“7日當晚，你在哪兒？”

“山上啊，當時信號不好，所以很多話我都沒聽懂，她說什么李相赫，吳錦龍啥的。”

“有人能證明嗎？”

“警官，這還用證明啥啊？我行車記錄儀，上高速的高速路費，這些算不？”

“你給我嚴肅點，認真呢？有沒有？”

“張津渝跟我一起的，她可以證明。”

“高天亮跟你通過話了，他當時都說了些什么？”

“沒說什么，就說他跟那個女的睡了，跟我炫耀來著。”

我對答如流，一句都沒有磕巴。

兩個警察，一個負責記錄，一個負責問訊。

最后，又問道：“你跟高天亮是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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