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鄙視的看著趙杰得瑟的背影,轉過頭對馬小藝抱怨道,“馬主任,你看趙委員小人得志的樣子,真他媽欠揍!李霖才上任,他就恨不得跪舔...”
他話沒說完,只見馬小藝一路小跑到趙杰身后,一把從他手里奪過臉盆毛巾。
“趙委員,怎么能讓你干這種活兒呢?來來來,都給我,照顧李書記的生活起居,是我這個黨政辦主任的工作嘛!”
“馬主任!你該忙忙去吧,這點小活兒我能夠勝任的...”
兩人對于由誰來服務李霖,產生了分歧,互不相讓!
陳浩看著這一幕,直接愣在原地,鄙視他倆的通時,還有些猶豫,自已要不要去李書記面前也表現一下...
這時常務副鄉長劉銘經過,他沒好氣的瞪了馬小藝和趙杰一眼,心里直罵兩人沒骨氣!
他李霖雖然是鄉黨委書記,但他才來半年,根基那么淺,鄉里的水又那么深,他一個毛頭小子,玩得轉嗎?
不是他自負,憑他在鄉里的實力,隨便給李霖使個絆子,就能讓他撞的頭破血流!
所以這種上趕著巴結的事,他不會讓。
甚至,他還等著李霖親自去拜訪他這位資深鄉長!
晚上,人大主席王昌海、常務劉銘、陳浩三人很有默契的聚在一起,組了個酒局。
三人悶頭喝了三兩酒。
王昌海作為老大哥,長嘆了一聲說道,“劉銘、浩子...李霖這一上臺,咱們的好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下場無非就兩種,要么被他晾起來當空氣,要么就是給咱們安排些難啃的任務,惡心咱們,我勸你們呀,還是趕緊找找自已的出路吧。”
王昌海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因為他們三個以前都是盧煜明的心腹,幫著盧煜明沒少打壓李霖。
現在李霖上位了,他們擔心,遭到報復!
陳浩作為他們三個當中年齡最小,資歷最淺的小輩,聽了王昌海的話只是一個勁搖頭苦嘆,心里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甚至都已經想好,動用家族的關系,趕緊逃離渭水鄉。哪怕是去事業單位任個閑職,也比在這里,被李霖折騰的半死不活的強。
但是劉銘不一樣。
他自始至終沒把李霖放在眼里。
此刻聽了王昌海的話,還有些生他的氣,認為他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已威風。
于是冷笑一聲說道,“海哥,你能說出這么喪氣的話,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王昌海苦笑一聲,“他是書記,渭水鄉的一把手,鄉里的人事、財務大權他一手在握。
現在劉書記還把咱們這些人的官帽子交到了他的手里,你說,我能有什么辦法去反抗?斗又斗不過,還不如直接投降算了。”
“哎呀,老哥呀,我看你是被嚇糊涂了,咱們手里沒有權力,可是楊萍手里有啊!”劉銘不懷好意的笑道。
“你的意思是?”
“把楊萍爭取到咱們的陣營,咱們不就有了跟他李霖掰手腕的實力了嗎?”
王昌海、陳浩聽了劉銘的話,只覺眼前一亮。
沒錯啊,楊萍在渭水鄉也呆這么久了,跟他們這伙人相處的向來不錯...
只要想辦法讓她與李霖之間產生矛盾,自然而然她就成了他們陣營的人。
可是,該怎么辦呢?
兩人期待的看著劉銘,想聽聽他有何高論。
劉銘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盧煜明的二叔不是住在盧家村嗎?”
“他家的新宅子被土地部門認定為違建,要求必須拆除。”
“盧煜明還沒來得及幫他二叔把這件事擺平就進去。”
“現在,拆他家房子這件事,又被擺到了桌面上,要求咱們鄉立刻執行!”
“盧家在咱們渭水鄉的勢力你們也是知道的,想拆他家的房子根本不可能。”
“如果強行拆除,必會遭到盧家強勢反撲,甚至還會出現武力抗拒的局面。”
“這會對渭水鄉的穩定,造成極大影響。”
“這兩年以我對楊萍的觀察了解,她屬于保穩派。”
“而李霖是徹徹底底的激進派,敢想敢干,天不怕地不怕那種!”
“如果這件事通時擺到他們案頭,讓他們決策。”
“一個保穩派,一個激進派,你們說,他們之間會不會發生爭執?”
王昌海、陳浩兩人一拍大腿,興奮叫道,“那還用說,兩人一定爭個你死我活!”
“不僅能引發兩人的爭斗,還能增加盧家對李霖的仇恨!”
“到時我們就鼓動盧家去告李霖,如此多方打擊,他李霖就是三頭六臂,也招架不住!”
“一石二鳥...妙哉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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