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干什么?滾!都給我滾出去!”蘇靈音嫌棄地指著門外,眼中蘊著薄怒。
云清婳平靜地看著她,“聽說蘇側妃不便走動,但是這么精彩的大戲,我怎能獨享?于是就把戲臺挪到了蘇側妃的寢殿。”
“誰要看……嘔……這么惡心的……嘔東西,嘔……”蘇靈音吐個不停,胃部痙攣,一抽一抽的。
她的臉上滿是汗珠,快要虛脫,唇色慘白,“我不看,你們走……”
可云清婳怎會聽她的?
她立即下令:“現在開始吃!最后一個吃完的人就發賣給牙人。”
一聽要被發賣,他們再也顧不上屈辱跟臟,抓著飯就往嘴里塞。
哪怕飯菜上面的蛆還在蠕動。
哪怕飯酸臭沖鼻。
他們狼吞虎咽,邊吐邊吃,眼淚鼻涕掛了滿臉。
蘇靈音胃里的東西都吐干凈了,五臟六腑似乎擰在了一起,眼前一陣發黑。
她想走,可陳如燕、魏嫻默契地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
蘇靈音胃里的清水都嘔出來了。
最后,一個婢女被拖出去發賣。
其他人吃了餿飯,好像中了毒,口吐白沫,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蘇靈音也昏死過去。
云清婳通身舒暢了。
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要的是現世報!
經歷了這件事后,蘇靈音食不下咽,喝清水都吐。
蘇靈音即將臨盆,總是容易餓,她饞得不得了,可一吃飯,她就會想到那一日那些人吃蛆的畫面,吐得昏天黑地。
事情傳到玄音閣后,眾人笑得前仰后合。
“哈哈哈……”飛霜笑得肚子都疼了,“活該!餓死她!”
云清婳唇角微揚,笑意里透著幾分勾人的妖冶,似暗夜中悄然綻放的罌粟。
這就是惹她的下場!
恰在此時,管家腳步急促,匆匆奔至跟前。
他雙手奉上一封信,“太子妃,這是長公主方才親自送來的。”
云清婳立即結果信箋,她打開一看,眼中閃過的興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正想會一會長公主,長公主就自己送上門了。
“主子,信上寫了什么?”飛霜好奇眨眨眼。
“長公主約我下午在望江樓一敘。”她將信丟到茶幾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飛霜凝眉,“裴玉珠可沒那么簡單,不可掉以輕心,主子,萬萬不能去啊。”
云清婳起身去更衣,“怎能不去?”
她還要借此契機,離間她跟裴云澈呢。
更何況,裴玉珠正在風頭上,權力正盛,她就算這一次拒絕,可下一次逃得掉嗎?
……
云清婳換了一席素凈的煙青色襦裙,梳著墮馬髻,她從妝奩里挑了一枚藏有毒針的瑪瑙戒指戴到食指上。
“主子,段南天已經帶人在望江樓附近埋伏好了,只有一有異動,他就帶人進去。”飛霜擔憂的看著她。
她頷首,“通知云家跟裴云澈了嗎?”
飛霜頷首。
多年的警覺告訴她,絕不能把希望壓在一個人身上。
她不傻,自然不會白白去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