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太監顫顫巍巍,猶豫著不敢上前。
畢竟兩邊都是身份頂頂金貴的貴人,都不敢得罪。
云清婳算是看明白了,她們是在故意惡心她。
所以故意選在解禁的前一天,將孩子從她身邊奪走。
“誰敢?”云清婳怒喝,“沒有陛下跟殿下的口諭,誰都休想將孩子從我身邊奪走!”
皇后發出酣暢的笑,“呵呵……云清婳,你也知道害怕啊!一個罪人還這般囂張!來人,給本宮狠狠教訓她!”
幾個侍衛大步流星走來。
云清婳認得出來,這是蘇家的侍衛。
明擺著是蘇家過來報仇了!
“誰敢!這可是當朝太子妃!”飛霜張開雙臂護在云清婳身前。
魏嫻、陳如燕也走進玄音閣,護在云清婳身前。
可這些侍衛絲毫不懼,有皇后撐腰,這些女人在他們眼里如同紙片,一撕就碎。
魏嫻神色鎮定,全然沒有半分怯意,她高聲道:“就算太子妃是戴罪之身,可太子是儲君,皇太孫是小儲君,你們以下犯上,有幾個腦袋夠砍?孰輕孰重你們自己掂量掂量!”
侍衛的步伐一頓,面面相覷,躊躇不前。
陳如燕出生武將世家,她一伸手就擒拿住為首的侍衛。
侍衛發出痛苦的哀嚎。
陳如燕斥道:“太子妃是皇上的兒媳,沒有皇上的旨意,誰敢冒犯太子妃?”
皇后的眼角都在抽搐,她的手緩緩捏緊,“放肆!你們算什么東西?妖惑眾!把她們統統拿下!”
可所有的太監、宮女、侍衛都垂下腦袋,不敢吱聲。
“快去啊!耳朵聾了?”皇后的聲音尖銳,好像要刺穿耳膜。
可仍舊沒人敢動。
皇后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氣得心絞痛,“反了!你們都反了!”
云清婳走上前,黛眉一沉,沒有感情道:“皇后娘娘,請回吧!沒有皇上跟殿下的口諭,我絕不會交出承基跟辭憂!”
蘇靈音捏著帕子,假惺惺道:“誒呀,太子妃怎么急了?皇后娘娘是皇孫的親祖母,還能害皇孫不成?您究竟在擔心什么啊?”
“我小時候被狗咬過,害怕瘋狗,你離我遠點!”云清婳的嘴角掀起輕蔑。
蘇靈音愣了愣,反應過后,氣紅了眼。“你、你……”
撲哧——
飛霜、魏嫻、陳如燕都笑噴了。
“可不是瘋狗?上門來亂叫!”
“皇后還未說話,她插什么嘴?”
蘇靈音怒不可遏,她再也演不下去,惡狠狠地剜她們。
云清婳寸步不讓。
皇后當然不敢讓承基、辭憂有性命之憂,但為了讓蘇靈音的孩子上位,她說不定會制造意外把承基、辭憂嚇得癡傻,或者讓他們耳聾、眼瞎、斷腿……
讓承基徹底喪失繼位的資格!
皇后微微瞇起雙眸,隱約透出凌厲鋒芒,“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啊,你問問墨染。”
她往旁邊一閃,門口驟然出現裴墨染的身影。
他的臉上像是籠罩著一層陰沉的暮靄,讓人看不清明。
原來他早就來了,卻從頭到尾站在門外,保持沉默,神秘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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