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裴墨染凝眉,“本宮知道了。”
人走后,云清婳道:“方才夫君不該問這句話的。”
“我擔心父皇刁難你。”他的眼神露出一抹陰郁。
云清婳忍俊不禁,“夫君,你當我是你?”
裴墨染的唇角不禁上揚。
是啊,一家人里面,皇上只討厭他。
云清婳也有些好奇,皇上召她入宮,肯定不單單是看顧孩子這么簡單。
但皇上心思莫測,她也摸不準。
……
翌日,東方既白,云清婳便醒了。
枕邊人還在酣睡。
她不爽地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把。
“呃……”他慵懶地呻吟了聲。
他尚未清醒,喉間發出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為何掐我?”他一把將嬌小的人兒扯進懷里。
“都怪你,把我的腿壓麻了!夫君睡覺越來越不規矩了。”云清婳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她在他的胸口上咬了一圈整齊的牙印。
裴墨染悶聲笑了,“我給娘子揉揉?”
她登時毛骨悚然,“千萬別!你敢!”
云清婳緩了好一會兒,等雙腿恢復知覺才起身穿衣。
二人在神武門分開了。
云清婳帶著承基、辭憂去了上書房。
辭憂本是不能跟承基一同做學問的,可兩個小家伙一分開就哭,皇上只好破了規矩。
各位皇孫都在上書房。
唯有承基、辭憂被單獨安排在一個房間。
太傅是皇上精心挑選的胡尚杰,他是皇上當年的先生,年逾六十,早已乞骸骨。
可前幾日又被皇上請了回來。
胡尚杰早早就等在了門外,他恭敬拜了拜,“見過太子妃、皇太孫、郡主。”
“先生客氣了。”云清婳笑道。
“見過先生。”承基、辭憂對他拜了拜。
云清婳有點意外,兩個孩子實在聰慧。
推開門后,云清婳更是驚訝。
上書房內,除了滿架子的書籍,還有許多孩子玩的玩意兒、點心。
皇上比想象中還要看重兩個小家伙。
云清婳的底氣越來越足了。
胡尚杰捋著胡子,“今日老夫繼續教兩位皇孫寫字。”
“好。”二人戀戀不舍地看著云清婳。
云清婳很識趣地站在屏風后,隔絕他們的視線,等候兩個孩子散學。
一個時辰過去,窗外響起了沉悶的腳步聲。
她輕推開窗牗,從縫隙往外看。
只見,睿王、虞貴妃牽著一個孩子,諂媚地跟在皇上身后。
“陛下,您就讓宇兒一同聽課吧。”虞貴妃嬌媚地挽住皇上的胳膊,“宇兒都五歲了,還沒好先生教導呢。”
皇上不咸不淡地反問:“朕怎么不知宇兒有這么高的天資?翰林院的院士還不夠教導?”
虞貴妃嘟著粉嫩的唇瓣,她嬌嗔道:“陛下,翰林院的院士固然好,可哪比得上胡太傅?若是能得胡太傅點撥,宇兒一定會開靈竅,將來好好孝敬您。”
睿王也道:“父皇,胡太傅是您當年的先生,宇兒仰慕您,整日吵著要被皇祖父以前的先生教導呢。”
“哼。”皇上諷刺的冷哼。
一陣秋風吹來,他趕緊拿出帕子捂住嘴咳嗽,“咳咳咳……”
他的痰音很重,面皮咳得漲紅,光是聽聲音就知道病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