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似乎有急事,急如星火地走了。
云清婳盯著他的背影,臉上露出戲謔之色。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飛霜揉揉后腦勺,她紅著臉道:“奴婢還以為殿下今晚會……”
“小飛霜,你學壞了。”云清婳捏捏她臉上的嬰兒肥。
飛霜吐吐舌頭,假正經道:“奴婢可什么都沒說。”
……
長信殿。
裴墨染風風火火地推門而入,他的雙眼炯炯有神,“怎么樣?太子妃放的天燈可射下來了?”
王顯搖搖頭,他的嘴巴張張合合,神情糾結,欲又止。“……”
裴墨染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倚靠在上首的檀木椅上,“想說什么,說吧。”
王顯像是憋了好久,終于找到了傾瀉口,他連忙吐露:“殿下,這畢竟是太子妃的秘密,旁人看了不好。若是被太子妃知道,恐怕太子妃會不愉。”
“本宮怎能算是旁人?再說了,只要你們把嘴管住,太子妃怎會知道?”他的劍眉一擰,聲音陡然拔高。
王顯在心里嘆了口氣,“是。”
少頃,幾個副將拿著被箭射穿的孔明燈回來了。
幾人的臉灰蒙蒙的,提心吊膽。
“拿上來。”裴墨染慵懶的勾勾手,上位者的氣場陡然爆發,面色冷傲,居高臨下道。
“呃……”幾個副將面面相覷,很是為難。
最年輕的副將道:“殿下,這畢竟是太子妃的隱私,您還是不要看了吧。”
“是啊,太子妃跟殿下感情深厚,若是窺探隱私,豈不是說明不信任對方?”另一個副將應和。
其他副將使勁點頭:“對!”
裴墨染不耐煩的覷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說:這種鬼話怎會從你們的嘴里說出來?
他攥著拳頭,耐著性子道:“蠻蠻總是把事情憋在心里,本宮不窺探她的隱私,怎么幫她實現愿望?”
“殿下,您對太子妃的心意天地可鑒,可俗話說,愿望被別人知道就不靈了。”最年長的副將干笑兩聲,把天燈往身后藏了藏。
裴墨染的面色一厲,他怒道:“你們瘋了?有本宮在,蠻蠻的愿望怎會不靈?她只要不要天上的星星,本宮都能弄來!把天燈給本宮拿來!”
副將一臉便秘的表情,他們龜縮在后面,都不愿把天燈親手交給裴墨染。
裴墨染騰的站起身,掐死他們的心都有了。
“扭扭捏捏,你們究竟在推三阻四什么?”他氣質冷傲,眼中射出寒光,一步步朝他們逼近。
副將連聲嘆氣,“殿下,這是夫妻之間信任的問題,真的不能看啊……”
“殿下,下官也是為了您跟太子妃好……”
“殿下……”
裴墨染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他刻薄地諷刺:“你們有媳婦嗎?一個兩個找不到女人,有什么資格教訓本宮?可笑!”
副將們露出一副被傷自尊的難的表情。
最年輕的副將撇撇嘴,眼中閃過幸災樂禍,把天燈遞了出來。
他字正腔圓道:“請殿下過目。”
“早這樣不就好了?有病!”裴墨染覺得莫名其妙,一把從他的手中接過天燈。
他低頭一看,臉當即綠了,眼眸瞪得像一對銅鈴。
副將臉上的擔憂、同情化作了幸災樂禍,他們極力忍笑。
因為天燈上寫著——看我天燈者,必倒大霉!夫君,你可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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