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騙子!”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狂風暴雨般的摧殘、掠奪。
云清婳如同暴雨夜的小花,忍受著侵襲,險些昏厥。
在最后一刻,男人的氣息吐納在她的耳畔,“答應父皇的,我已經做到了,日后不必去清心閣了。”
她的腦袋早成了漿糊,來不及思考他的話。
……
午后,云清婳帶著承基、辭憂在花園曬太陽。
她收到親信的信箋。
她打開一看,瞳孔地震,手都顫了起來,“……”
飛霜最先看出她的不對,快步跑來,“主子,怎么了?你的臉色好難看啊。”
“二哥被下獄了。”她的聲音發干發澀。
“二舅!”辭憂捕捉到娘親話里的字眼,機靈地反應過來。
承基也道:“二舅!”
云清婳的眼尾泛著淡淡的薄紅。
這是被氣的!
飛霜從她的手里接過字條,垂眸一看,一滴淚墜了出來,“二公子打死了……蘇靈音的二哥蘇盛。”
蘇盛讓云清婳印象深刻。
萬壽節那天,捉奸前,就屬蘇盛跳的最歡。
他甚至指桑罵槐地攻擊她,說要把她吊起來打死。
“嗯。”云清婳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耳邊都是嗡鳴聲。
一時之間,頭頂上的涼亭仿佛都在旋轉,她不知道自己置身于何處。
她不是好人,生性涼薄,對人沒有什么感情。
但她是胎穿來到這個小說世界的,云家人對她關懷備至,把她視若珍寶,跟他們在一起讓她很快樂,她不愿意失去他們。
“主子很擔心云二公子吧?放心,云二公子雖然不拘小節,但粗中有細,肯定事出有因。有相爺在,不會出事的。”飛霜拍撫著云清婳的背脊,給她順氣。
“嗯!走一步,看一步吧。”云清婳的眼中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云家家規森嚴,她不相信云褚會這般大膽,居然敢當街殺人!
很快,何心意與幾位妯娌前來拜謁。
魏嫻、陳如燕等人也都來安慰她。
而清心閣那邊也傳來風聲,蘇靈音哭得肝腸寸斷,身著素衣,想要悼念亡兄。
云清婳送客后,她攥著帕子,心里惴惴不安。
因為事情超脫她的掌控了。
她本可以不在乎云褚的死活……
但她做不到,因為自胎穿來大昭,全家中最寵愛她的人就是云褚。
把她抱大的人也是云褚。
若是云褚死了,她會不快樂的。
這或許就是姐姐所說的親情、手足情吧。
“蘇靈音真是不長記性,為什么她總想著殘害云家人呢?”云清婳冷不丁笑了。
飛霜不寒而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主子,您千萬別憂心,等殿下回來了,不如問問殿下?云家幫了殿下不少,殿下肯定是向著您,向著云家的。”
她的眸瀲滟流轉,無奈地看著飛霜,“小飛霜,你單純了!”
云家的“恩情”跟皇位相比,算得了什么?
裴墨染一定會以大局為重。
玄音閣的燈亮到了子時,可裴墨染一個月都沒有回東宮。
云清婳毫不奇怪。
每次都是這樣。
她需要裴墨染的時候,他永遠都不在。
云清婳暗中給裴云澈送去了信,可聽說裴云澈離京了,不在京城。
最終,她去見了謝澤修。
云清婳名下的茶樓中,二人臨窗而坐。
謝澤修的瞳仁呈琥珀色,心疼地看著她,“蠻蠻,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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