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小心啊!”眾婢女異口同聲。
王顯、萬嬤嬤的嘴都張得圓圓的,瞪圓了眼。
承基、辭憂睜著滴溜溜的葡萄眼,看呆了。
“娘親,飛咯!”辭憂指著云清婳。
“蠻蠻!”裴墨染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箭步流星的沖刺上前。
他穩穩地接住了單薄輕盈的小身板。
云清婳撲了個滿懷,她揚起小臉,迷茫地看著眼前棱角分明的面孔,“唔……”
“喝酒喝傻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裴墨染忍著笑將她扶起,柔聲打趣。
她揉揉后腦勺,笑得嬌憨,說話慢吞吞的,聲音又嬌又細,“這位公子面如冠玉,甚合我心。”
“???”裴墨染一時之間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
他凝眉,急聲道:“你不認得我了?蠻蠻,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你可是有夫君的人,怎能隨便調戲別人?”
狗男人這是自己吃起了自己的醋?
云清婳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飛霜都無語了,殿下怎么連自己的醋都吃?
主子的演技真好啊!
有好幾個瞬間,她差點以為主子真的醉了。
飛霜喘著粗氣道:“殿下,主子喝醉了,所以說胡話呢,不能當真。”
裴墨染的臉上寫滿了失落。
“哈哈哈……”云清婳忽然咯咯地笑了,“我逗你玩呢,夫君。”
裴墨染的心情簡直從谷底沖向云端,陰霾從他的臉上散去,他刮了下她的鼻尖,“你這個小酒鬼,還逗我玩?”
“夫君,陪我放紙鳶啊。”說著,她拿著風箏轉身就跑。
“她究竟喝了多少?”裴墨染的眼角抽了抽。
他三步并作兩步,長臂一伸,一把撈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來,朝寢殿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放紙鳶……”她的雙腿在空中亂蹬,她不滿地把紙鳶往裴墨染的臉上、頭上招呼。
他的臉被紙鳶的橫木打得啪啪作響,他疼得倒吸了口氣,“嘶……”
王顯、飛霜都心驚肉跳的。
可裴墨染并不惱,他的語氣帶著笑,耐心道:“太晚了,明日我陪你放。”
“騙人、騙人,我就要現在放……”她彈著身子掙扎,像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飛霜立即將紙鳶取走,她苦著臉解釋:“主子本想請兩位侍衛大哥吃酒,可酒水太香,主子沒忍住也喝了半壇。”
“半壇?”裴墨染的眉頭一擰。
他是知道的,蠻蠻的酒量不差,軍營中的士兵都不一定能喝半壇,難怪她今日醉成這樣。
“放肆!他們的職責所在是保護太子妃,他們怎敢喝酒?”裴墨染怒斥。
云清婳突然撐起脖子,“喝!我還能喝,飛霜,他們叫進來,不醉不休……”
裴墨染:???
這兩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跟蠻蠻對飲!
他將她輕輕放到床榻上,彎下腰給她脫鞋,他冷嗤道:“還不醉不休?你都醉成什么樣了!”
“誰說我醉了?夫君陪我喝,我還能喝……”她耍無賴,等裴墨染在榻邊坐下后,一點一點挪到他身邊,小腦袋枕在他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腰不撒手。
“夫君不許走……”
裴墨染感受到腰間加緊的力度,不由得牽起唇角,“放心吧,我不走!”
“唔……夫君,蠻蠻好喜歡你。”她闔上雙眼,似乎要沉沉睡去,含糊不清地說。
裴墨染的心臟一震,舌尖仿佛都嘗到了蜜糖般的甜意。
突然間,他覺得蠻蠻喝醉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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