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哭腔,聲音細弱如貓兒,哽咽道:“夫君,你怪我?我還以為在獵場時,你就不生氣了。”
溫熱的淚從臉頰滑下,落在他的手背上。
裴墨染的心好像也被灼傷,疼得一顫。
他的語氣輕柔了些,“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我怪我沒照看好你!更氣自己沒理解你的意思,你明明跟我說了不帶別人,我卻會錯了意!”
“我不怪你。”她低聲喃喃。
裴墨染:???
他肚中的火氣蹭得竄了起來,他氣得胃疼,“你還想怪我?蠻蠻,你順著桿兒往上爬是吧?真是不知悔改!我今日真要收拾你了!”
他扯開她的腰帶,目光貪婪,帶著強烈的掠奪性。
云清婳的身軀瑟瑟發抖,裴墨染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當作獵物,拆吞入腹。
她可吃不消。
“夫君,好臟……還沒沐浴呢。”她急忙起身,向后蜷縮到床榻角落。
裴墨染雙膝一屈,跪在床榻上,粗糲的大掌抓住她的腳踝,一把將她拉回到原位。
他的桃花眼微瞇,冷聲諷刺說:“嫌臟?你方才在森林怎么不嫌臟?遇到狼群怎么不嫌臟?你現在知道臟了?”
她眸光一寒,抬起另一只腳朝著他的腹部狠狠一踹。
裴墨染始料未及,他怕傷到她,沒敢動作,實打實的受著力。
咚——
裴墨染重重摔下了床榻。
他懵了。
他居然被小妮子踹下床了。
“……”云清婳圓溜溜的杏眸濕潤,露出愧疚、害怕的表情。
沒辦法。
這件事她理虧,只能讓狗男人暫時占據上風。
“你踹我!你居然踹我!你這個女人真是無可救藥、不知悔改!”裴墨染伸出食指,都快戳上她的鼻尖,“悍婦!母老虎!”
他狼狽地扶著床榻邊緣站起身。
“打盆熱水進來!”裴墨染怒吼一聲。
帳外的王顯嚇得一顫。
他苦著臉看了眼飛霜,忙不迭照辦。
兩個主子怎么又吵架了?
溫熱的水端進來后,裴墨染乖乖地把身上擦洗了一遍。
“現在可以了吧?”他沒好氣地問。
看起來又慫又拽的。
云清婳紅著臉主動褪去衣裙,鉆進被褥,只露出半個小腦袋,她很小幅度地點頭,“嗯。”
裴墨染擰緊的眉宇漸漸舒展,他放狠話:“算你開竅!”
說著,他掀開被褥,龐大的身軀將她罩在身下。
“你都沒擦洗,我還沒嫌你臟呢。”裴墨染傲嬌的冷哼。
云清婳正要蹙眉,他便吻住她的唇,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天幕黑沉,疾風暴雨后,云清婳如同被風雨璀璨的小花,瓣與葉萎靡。
她枕在他的臂彎上,渾身脫力,四肢癱軟,臉上全是淚與汗,聲音也哭啞了。
“夫君還生氣嗎?”她討好地勾住他的腰。
裴墨染的臉龐前所未有的認真,毫無行事之后的饜足,“蠻蠻,我不生氣,我只是害怕,怕你出事,怕你離開我。”
“夫君,我日后不敢了。這次只是意外,我只是想一個人走走,我想著獵場戒備森嚴,巡林的侍衛不少,誰知狼群會突然出現?”她垂下眼睫,楚楚可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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