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極了挽留出軌丈夫的妻子,先是委曲求全,苦苦哀求,然后歇斯底里。
“我先走了。”她遞給裴云澈一個無奈的眼神,轉身就走。
裴云澈想要跟上,可皇后下令,“看住賢王!”
大門被緩緩闔上。
“母后,你瘋了嗎?”裴云澈首次口不擇。
“云澈,你也不聽話了是嗎?一個兩個都要離開本宮,連你也要拋棄本宮是嗎?”她淚流滿面。
裴云澈用看瘋子的眼神看她,腹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他在心中暗罵:瘋子!瘋婦!
難怪父皇討厭她,他也討厭她!
若是他的母妃沒去世就好了!
若是母妃還活著,或許母妃早就成為皇后了,哪還輪得到她?
……
長廊上,云清婳跟飛霜嗤嗤地笑了。
“主子,方才皇后怎么突然發瘋了?”飛霜覺得好笑。
堂堂皇后居然突然就又吼又叫、歇斯底里,一點風度都沒有。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方才我句句緊逼,一直在刺激她。”
“皇后被皇上冷落了幾十年,沒有丈夫,他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才華橫溢、溫潤儒雅的裴云澈,可裴云澈也要棄她而去,她自然不能接受。”
許多不開化的女人都會在無形中把兒子當作第二個丈夫,生怕兒子被其他女人搶走了。
有的婆媳矛盾就是這樣來的。
“奴婢有點明白了。”飛霜似懂非懂。
云清婳笑道:“等你見多了,就明白了。對了,讓內應把求情的消息放出去,就說裴云澈準備求情了。”
“是。”飛霜頷首。
云清婳、飛霜去了慈寧宮,御書房很快就派人通傳,召見皇孫覲見了。
這完全在云清婳的意料之內。
……
御書房外的青石板被雨水打出了水泡。
暴雨如潑如倒。
王顯頂著風雨跑來,他彎下腰道:“殿下,方才太子妃抱著皇孫進宮了。”
“胡鬧!讓她回去!”裴墨染的雙手緩緩攥緊。
王顯用手抹了把濕漉漉的臉,“太子妃去了翊坤宮,想求皇后娘娘給您求情,皇后娘娘卻讓太子妃下跪磕頭……”
裴墨染恨不得立即起身,沖去翊坤宮。
他的妻子、孩子,憑什么受皇后磋磨?
他才不求皇后!
正想著,頭頂上的雨漸漸變小。
他一抬頭,一張清麗精美的小臉出撞進他的眼眸。
云清婳撐著傘,垂下眼,心疼地看著他。
“蠻蠻……”他的眼中跳動的驚喜的笑意,可很快就化為擔憂。
“蠻蠻,你快回東宮,莫要摻和進來。”裴墨染看向王顯,“送太子妃出宮!”
云清婳乜了他一眼,她嘟著嘴,“我跟夫君可不一樣!”
御前嬤嬤、太監總管撐著傘,懷里一人抱著一個孩子,
“爹爹~”承基沖裴墨染伸出手。
“爹~”辭憂歪著腦袋,疑惑、奇怪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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