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賢:……
裴墨染接著道:“對死者尊敬不對嗎?諸葛先生,你說呢?”
王顯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殿下自然沒錯,死者為大。”諸葛賢一臉便秘的表情,他用袖子擦了擦額角上的汗。
聽了殿下的描述,諸葛賢瞬間明白了太子妃生氣的原因。
太子妃是一個優秀的賢內助,她輔弼殿下的次數不比他少。
可殿下卻抓住一件芝麻小事責怪她。
是個人都會寒心。
“諸葛先生,你是站在本宮這邊的對吧?你也覺得本宮沒錯對吧?”裴墨染的臉色好轉,像是找到了知音。
“咳咳咳……”諸葛賢狂咳不止,臉都綠了。
他才不站在殿下這一邊!
諸葛賢的腰弓著,急忙道:“殿下!老夫只是一介鄉野村夫,哪敢妄議您的家事?老夫惶恐!”
“諸葛先生覺得本宮不對?那好,你跟本宮說說,本宮有什么錯?”他有些著急,騰的站起身。
若是他不對,諸葛先生就告訴他原因。
這樣他也好給蠻蠻答案,然后跟蠻蠻和好。
諸葛賢欲又止,最后道:“微臣不知。”
這個答案,需要殿下自己領悟。
想必這也是太子妃的意思。
就算他說給殿下聽,殿下不往心里去也沒用。
他看出諸葛賢故意不說,煩躁地擺擺手,“退下吧!”
……
太后的壽宴轉眼就到了。
太后崇尚節儉,她將主持壽宴的權力交給了云清婳。
但其實壽宴的大小事宜全權由內務府、禮部以及桂嬤嬤負責。
云清婳明白,太后是在幫她出氣,既是敲打皇后,也是在幫她立威。
皇上跟皇后駕到時,云清婳明顯看出了皇后的憔悴。
雖然皇后滿身華麗,濃妝艷抹,胭脂水粉、口脂沒一樣落下,但發黃的眼白,凹陷的雙頰,暴露了她的窘迫、清瘦。
反觀虞貴妃,氣色紅潤,只是略施粉黛卻媚得如同三十歲上下的少婦,體態似乎豐腴了幾分。
宴席上,皇親國戚陸陸續續到來。
裴墨染從勤政殿趕來,他看見云清婳時兩眼放光,跟貓見到老鼠似的,忙不迭在她身邊坐下。
云清婳今日穿著華麗的太子妃服制,戴著點翠冠,面上點綴著珍珠花鈿。
兩個孩子被太后、皇上搶著抱,皇后一碰孩子,孩子就哭。
這可不是云清婳教的,或許是磁場不合,亦或是面由心生,皇后的內心丑陋被孩子純潔的眼睛捕捉,所以嚇到孩子了。
“蠻蠻,你的新梳篦真好看。”裴墨染不遮不掩地側頭看著她,眼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
云清婳垂下眼睫,并不想搭理。
魏嫻坐完月子了,她生了皇嗣,也被允許參加壽宴。
她接話道:“殿下能看出太子妃的梳篦是新的?”
“自然,蠻蠻之前喜歡戴白岫玉梳篦,今日戴的是翡翠梳篦,上面還雕了梅花。”裴墨染有條不紊的說道。
他說的全對!
云清婳的眸子一輪,緩緩瞥向他,“……”
“太子心中都是太子妃。”魏嫻當起了和事佬。
“蠻蠻,你理理我好不好?”裴墨染將唇落在她耳邊,用近乎祈求的語氣撒嬌,姿態放得很低。
云清婳不語。
整個宮宴上,裴墨染一直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云清婳。
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可云清婳視而不見。
就連魏嫻都恍惚了,她對裴墨染都生出了一絲絲憐憫。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心疼男人,倒霉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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