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卻滿意極了,“齊活了!”
她賞賜完柳玉,起身便走。
裴墨染跟在云清婳身后也準備走,柳玉嘟著嘴,沖他拋了個媚眼,“殿下,您不是要賞賜妾身嗎?”
裴墨染:“……”
陳如燕叉著腰,大有攔著不讓裴墨染走的架勢。
姜瑤兒拿起手帕,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嗚……殿下莫不是騙我的?早知如此,我便不來了!”
“殿下莫不是有難之隱?難道是前幾日的毒傷了根本?這可……”柳玉滔滔不絕,又推斷起來。
裴墨染一個頭兩個大,他低吼:“閉嘴!都下去領賞!”
王顯立即上前,“三位姑奶奶,走吧!殿下開私庫,可是莫大的恩賜。”
雖然沒有被召幸,可三人瞬間眉開眼笑,心滿意足地走了。
一回寢殿,裴墨染氣得在云清婳屁股上拍了兩下,“蠻蠻,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又不賣身!”
“什么賣身?我說你會給賞賜,又沒說賞賜是什么,你怎么凈往床榻上想?”云清婳裝傻。
“強詞奪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
云清婳哼了一聲。
狗男人裝什么貞潔烈男?
后宅的女人誰沒被他臨幸過?
“這是美男計!夫君容貌昳麗,沒有夫君,我怎么招兵買馬?”她討好地環住他的腰,“你前幾日都暈了,病秧子一個,就算把你脫光了送到別人榻上,你能做什么啊?”
一股邪火直沖裴墨染的天靈蓋,這小妮子居然瞧不起他?
他將她抱到榻上一頓折騰后,還是不解氣。
他怕把病氣過給她,才不敢碰她。
她卻以為他不行?
這怎么能忍?
到了晚上,榻上才恢復安靜。
云清婳滿臉是淚,無力地癱倒在錦衾上。
裴墨染玩味地問:“還敢讓我賣身嗎?”
“不敢了……”她帶著哭腔。
他的眼神閃過厲色,“我行不行?”
她頷首。
“說話啊。”他捏著她的小臉。
她跟貓兒似的,從喉嚨里擠出尖細的聲音,“行……”
……
蘇靈音聽聞云清婳將所有夫人召集到玄音閣時,隱隱覺得不對。
她立即將此事傳進宮中。
“云清婳,我已經知道你的目的了!我會跟裴墨染、裴云澈拆穿你的真面目,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讓你永世不能翻身!”她咬牙切齒。
……
赤陽王的喪禮在護國寺舉行,當日全國哀悼,所有京官去往護國寺悼念。
皇后天蒙蒙亮就到了護國寺。
皇上看重赤陽王,他的喪禮,皇上希望所有皇子參加,表示悼念。
所以裴云澈也被皇上暫時解禁。
皇后拉著裴云澈的手,一臉心疼,“云澈,你瘦了。”
“母后,兒臣無妨。”裴云澈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灰,毫無生氣。
“墨染已經被妖女迷惑,處處與本宮作對,母后心中的儲君人選是你。皇上與赤陽王感情深厚,在喪禮上,你一定要好好表現,爭取徹底解禁。”皇后道。
裴云澈諱莫如深,他頷首:“兒臣明白。”
皇后看著他,臉上露出了滿含母愛的欣慰與驕傲。
云清婳一早就帶著姜瑤兒、陳如燕、柳玉到了護國寺。
她想安排人誦經超度、布置靈堂、準備香火紙錢、奏悲樂,可早被皇后的人搶占先機做了。
她根本無法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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