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這個賤人究竟想干什么?她已經是太子妃了,已經誕下兩個皇孫了,她為何要勾引云澈?為何偏偏要跟本宮過不去?這個狐貍精、蕩婦!”皇后的手捏得咔咔作響。
蘇靈音的臉上流露出怨毒,“我已經派人查了云清婳的從小到大的經歷,定能發現蛛絲馬跡,她的目的絕對不單純,姑母放心吧。”
皇后頷首,不安的心緒漸漸被撫平,她投去信任的目光,“靈音,你做事,本宮很放心。”
“是。”蘇靈音福福身,她欲又止,“姑母……侄女愚見,不如您稍稍安撫殿下,以退為進,讓殿下愧疚?否則殿下永遠不會跟我和好。”
“雖然起初監視、出賣殿下,是我有錯在先。可自從知道殿下才是親表哥,我再也沒有損害他。只要您們和好,殿下一定會原諒我的。”
她只是個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她有什么錯?
皇后臉上的愁云漸漸消散,她露出胸有成竹的笑,眼中含著幾分慈愛與陡然掌控一切的傲慢。
“你放心吧,這不是什么大事。墨染幼年最喜歡吃本宮包的餃子,可本宮很少包,明日本宮就請他來嘗嘗,他定會喜歡。”
皇后承認,從小到大她給裴墨染的關愛很少,所以只要她像對云澈那樣對待裴墨染,他定會感動不已。
“年少不可得之物,必將困其一生!此招一定可行!”蘇靈音的臉上寫滿了算計。
……
云清婳一早就抱著兩個孩子回云家省親。
晌午不到,她便回了東宮。
管家急忙跑來氣喘吁吁地說個沒完。
原來是裴墨染在勤政殿處理政務時,險些昏迷,幸虧扶住墻才沒摔倒。
諸葛賢提議讓裴墨染歇息,可他不答應,于是各退一步,讓裴墨染將親信叫到了東宮。
“諸葛先生擔心殿下玉體有恙,便讓老奴請您去勸勸。”管家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云清婳的雙眼深邃,洞悉一切。
果然,裴墨染生病了。
“才回京就宵衣旰食,任誰都熬不住的,我這就去勸。”云清婳將懷里的孩子遞給飛霜,沉下了臉。
管家訕訕地捂住了嘴。
完蛋!
他好像聞到了火藥味,太子妃不會跟殿下吵起來吧?
……
書房中。
裴墨染坐在上首,臉色蒼白,唇瓣干涸,他咳了咳,“馮將軍呢?為何還沒來?”
下首的人頭皮發緊,面面相覷。
來個鬼!
太子殿下眼看著都快倒下了,誰還敢來?
別到時候暈倒了,賴在他們身上,讓北鎮撫司、監察院拎回去問話、調查。
一個副將打趣:“他平日最愛逛教坊司,指不準在哪兒快活。”
裴墨染的眉頭皺得簡直快能夾死一只蒼蠅,他斥道:“本宮看是你想逛教坊司吧?”
“……”副將嚇得虎軀一震,面紅耳赤。
祝國公沒忍住,低下頭嗤嗤地笑了,“殿下息怒,食色性也,也不是不能體諒。”
砰——
門忽的被打開。
云清婳端著一碗藥,面色黑沉的走了進來。
諸葛賢的眼中出現了希冀。
他們總算可以解脫了。
“蠻蠻,你怎么來了?”裴墨染的聲音略帶沙啞。
云清婳不語,而是用眼刀將每個人刮了一遍,她陰陽怪氣道:“夫君,是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逛教坊司啊?”
裴墨染:???
祝國公的臉色鐵青,他慌張道:“太子妃,方才微臣只是隨口一說,求您萬萬別說給心意啊。”
她剜了趙國公一眼,又看向裴墨染,等待他的回答。
裴墨染覺得冤枉,關他什么事?
“你這個問題有陷阱,本宮不回答。”裴墨染玩味的說,“本宮不是祝國公那種男人,本宮不知道他們那種人是怎么想的。”
祝國公:???
請蒼天,辨忠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