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就像是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他翻來覆去地看著荷包,滿心歡喜。
“蠻蠻,你太好了。”他俯下身,吻如同雨點似的細細密密地落在云清婳的眉眼、鼻尖、臉頰、唇瓣。
瞧瞧,缺愛的人,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他高興得不行。
若是沒猜錯,裴墨染十二歲之后,就沒好好過過生辰,更別提收到用心的生辰禮。
今年的生辰,他本來可以好好過的,可是全被趙婉寧毀了。
所以她的禮物,絕對夠令他感動。
裴墨染的吻一路向下,越親越纏綿,等云清婳反應過來時,身上的褻衣都不見了。
他如餓狼撲食一般,將她掠奪,動作時而兇悍,時而溫柔,她潰不成軍。
她想逃,可他卻用如意鉤上垂掛的流蘇綁住了她的手腕。
床榻吱呀作響,如意鉤上掛著的宮鈴發出清脆綿延的聲音。
過了子時,帳中的曖昧才消散,歸于平靜。
云清婳的雙眼失焦,軟綿綿地倒在被褥里,裴墨染輕撫著她的后背,試圖讓她緩過來。
方才,他真怕她會暈過去。
“裴墨染,你是天下最壞的壞蛋!”她的眼里還包著眼淚,聲音都啞了。
雖然狗男人伺候得不錯,但他的花樣未免也太變態了。
她真想拿鞭子抽他!
裴墨染親了親她的唇瓣,“下次換蠻蠻綁我。”
她嫌棄地乜了他一眼。
“夫君,有件事,我……”她看起來很是猶豫。
或許是默契,裴墨染隱隱猜到她想說什么。
十有八九跟趙婉寧有關。
“想說就說吧。”他道。
云清婳的唇動了動,隨后又搖搖頭,“……沒什么。”
她做個鋪墊,等到趙婉寧的秘密敗露,也怪不到她身上。
“你們莫不是約好的?諸葛先生吞吞吐吐,你也如此,你們究竟瞞了本王什么?”裴墨染的臉沉了下來,頗為煩躁。
嘖!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果然,諸葛賢也按捺不住了。
“你兇什么?我跟諸葛先生就見過兩面啊,怎會約好?”云清婳討好地環抱住他的窄腰,明顯在轉移話題,“我墜崖那一日……”
她猜測裴墨染已經調查出趙婉寧買兇殺她的事情,可為何他不說呢?
難道還想袒護趙婉寧?
她想試探一下。
如果狗男人敢有所隱瞞,她就撒潑了!
裴墨染的心咯噔一響,蠻蠻聰慧過人,說不定已經知道趙婉寧買兇殺人的事情。
他若是瞞著,蠻蠻定會對他失望。
與其讓她問,不如他主動交代。
“蠻蠻,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感業寺那日遇刺,全是趙婉寧自導自演,她買兇殺人,目的就是除掉你。”裴墨染一口氣說完。
云清婳舒心了。
看來狗男人這次學乖了,沒敢對她耍心眼。
“我猜到了,昏迷前王妃讓我猜,您更看重她還是我。”云清婳哽咽道。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怒道:“她真是可惡至極!蠻蠻,你千萬不要多想,我之前不說,只是擔心此事會鬧到云丞相面前,云丞相必不會善罷甘休。若是被父皇知道,父皇定會覺得我眼光不好、御下無能。”
“我明白的。”她善解人意。
他生怕她多想,主動提議:“明日你去看看她?”
云清婳自然不會拒絕。
她作為勝利者,自然要去奚落、踐踏、戲耍失敗者!
她要好好享受獲勝的果實。
若不是為了保持清純小白花的人設,她真的恨不得直接毒死趙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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