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立即把他們分開。
“東宮上下皆會搜查。”裴墨染忍著滔天怒火。
“不,不……”蘇靈音含著淚搖頭。
他不能搜查清心閣,因為清心閣的確藏著給云清婳準備的男人。
就在這時,耳房傳來了尖叫聲。
蘇靈音的身軀一顫,似乎靈魂都要出竅。
“!!!”
完了,徹底完了……
她悲戚、委屈、恐懼地看向門外。
心如刀絞。
果然,貼身太監將一個長相姣好的男人押了過來。
貼身太監的眼中閃過幸災樂禍,“殿下,奴才在耳房發現了此人。”
男人汗涔涔地跪在地上,雙目赤紅,他仿佛在受凌遲,上首之人的視線如同刀子剮著他的血肉。
裴墨染眼中暈著戾氣,冷冷的嘲道:“那他呢?也是旁人陷害你?”
蘇靈音絕望地落下淚來,她的心臟猛地抽搐,疼得不行。
她不僅是因為蒙冤,更是因為她在乎裴墨染,不希望裴墨染厭惡她。
白面男子噘著嘴,嬌氣地質問:“主人,你不是說只要我一條小狗嗎?他是誰啊?嗚嗚嗚……你背著我養其他狗了?”
“嗚嗚嗚嗚……你這個負心人!”
裴墨染一陣惡寒。
這個賤婦,真會玩啊。
蘇靈音的唇瓣都氣得咬出血,她憤怒朝他撲了過去,“主你娘!你還演!我根本不認識你,你演什么?”
太監又一次將他們分開。
裴墨染雙手攥著拳,眼中透著失望,“將這兩個外男處死。蘇側妃禁足!”
他抬腿就走。
“殿下!”蘇靈音決定賭一把。
裴墨染的腳步一頓。
“妾身跟您經歷了這么多風風雨雨,您不信妾身?好!妾身愿意以死明志!”說著,她毅然決然地朝著柱子狠狠撞去。
貼身太監可以攔住,但他不攔。
咚——
鮮紅的液體淋漓。
蘇靈音的額角被砸破,鮮血直流。
一陣劇痛傳來,她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裴墨染眼中的厭惡不再掩飾,傾瀉而出。
這個賤婦怎么不把腦瓜子撞碎?
……
風聲傳到玄音閣時,云清婳跟飛霜肚子都笑疼了。
“哈哈哈哈……”
飛霜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哈哈哈哈主子,您寫的劇本太妙了!聽說那小哥一直喊蘇靈音主人,蘇靈音氣得面目猙獰,在場的人都在憋笑。”
云清婳笑問:“那小哥怎么樣?”
“他吃了假死藥,這會兒應該被丟去亂葬崗了。段南天一直暗中看著,小哥不會出事。”飛霜道。
云清婳頷首。
“只是,殿下會不會查出來小哥的來歷?”飛霜不禁擔心。
“他是扮成婢女混進東宮的,十有八九查不出來。至于蘇靈音,咱們能查出來,裴墨染一定也能查出來。”云清婳篤定。
……
晚上,裴墨染才從后門來到玄音閣。
他一臉疲憊,命人備水后,輕車熟路去了凈室。
等他出來時,云清婳正穿著白綢褻衣,坐在床榻邊緣,陪兩個孩子玩耍。
她渾身散發出一種溫柔至極的母性,如同無瑕的美玉。
兩個孩子坐在床榻上,咯咯直笑。
他坐在她身側,環住她的腰,一股清香撲面而來,“今日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云清婳撲哧笑出聲,“小狗跟主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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