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跟飛霜遙遙對望,眼底閃過狡黠。
孩子見到‘陌生人’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這幾個月她經常把裴墨染的鎧甲擺出來給孩子看。
所以辭憂、承基看見裴墨染穿著鎧甲,才會這么親近。
小家伙大概是把鎧甲當作玩具了。
沒辦法,她得讓裴墨染偏愛孩子。
就算將來他會有許多優秀的子嗣,可承基、辭憂在他心里也得是特別的。
裴墨染感動不已,他一邊抱著一個小胖墩,絲毫不費力,“蠻蠻,謝謝你。”
“謝我什么啊?”她佯裝不明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遂低下頭為辭憂擦去嘴邊拉絲的口水。
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謝謝蠻蠻,讓我有了血親。”
云清婳暗想,想要家人,可以去直播間。
里面全是家人……
“主子,膳食備好了。”飛霜道。
云清婳道:“夫君先去洗漱吧。”
裴墨染不舍地在兩個小家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辭憂哇哇地哭了。
這把裴墨染嚇到了,他手足無措地將辭憂交給了云清婳,表情明顯慌張。
云清婳拍了拍辭憂的背,辭憂很快就恢復平靜,她解釋:“夫君,你的胡子把女兒弄疼了。”
裴墨染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突然靦腆地笑了,他將承基交給奶娘。
孩子被抱了下去,屏退下人后,云清婳道:“我伺候夫君沐浴吧?”
裴墨染血液激涌,正想要點頭,可猝然想到行軍多日,他好久沒都好好沐浴過。
身上肯定很臟很臭!
這小妮子這么矯情,若是被她嫌棄,他還如何抬得起頭?
到那時,他就徹底沒法跟謝澤修比了。
“不必了,你先用膳。”說著,不等她表態,他就進了浴室。
云清婳勾唇一笑。
狗男人都知道形象管理了,不錯!
訓狗很有成效!
不知過了多久,飯菜都涼了,都不見裴墨染出來。
飛霜忍不住在門外張望,“主子,王爺莫不是睡著了?”
云清婳嘲諷道:“他在里面繡花呢。”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眼底閃過報復的快感。
吱呀——
浴室的門被推開。
裴墨染正在浴桶中沐浴,挺括的背脊正對著門,或許以為是抬水的太監進來,他并沒有反應。
“夫君,怎么還不出來?”云清婳笑問。
裴墨染的身子一僵,他連忙護住胸,“我還沒沐浴完,你進來作甚?”
“夫君是害羞了嗎?”她笑問。
裴墨染的耳根子紅透了,他臟透了,水都洗臟了……
這不能被蠻蠻看見!
“蠻蠻,你快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他不想在心愛的人面前丟臉。
云清婳故意上前,“我幫你洗吧。”
“不用!你快出去!你這個女流氓!”他因為羞赧,口不擇起來。
她看出他的無地自容,故意嚇唬:“夫君說我是女流氓?那我一定要來看看你了。”
他理不直氣也壯,“你知不知羞啊?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快出去!”
“臭美!誰想看你啊?”云清婳佯裝生氣,轉身離開。
她關上浴室門的一剎那,她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裴墨染惱得渾身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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