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一笑,“皇祖母放心,夫君有自己的盤算。”
太后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見她眉眼間毫無愁色,漸漸放下心來,“昨日你向哀家請旨進宮,哀家還以為墨染為難你了。”
“臣妾讓您擔心了。”云清婳起身福禮。
桂嬤嬤不由得蹙眉,“王妃,六個月的身孕,您這肚子大了些。”
太后蹙眉,雙眼烏溜溜的,“清婳,膳食要自己人看著,胎兒大了,不好生產。當年墨染的母妃便是中了此計,難產血崩而死。”
“臣妾懷了雙胎。”云清婳跟飛霜相視一笑。
為了懷雙胎,她讓飛霜研制了不少藥,她吃了不少苦。
幸虧,得償所愿。
“雙胎!”太后喜笑顏開,她從上首下來,親手摸了摸云清婳的肚子。
桂嬤嬤連忙恭喜,“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大昭最講究這個,龍鳳胎是風調雨順、龍鳳呈祥之氣象!極好的兆頭。若是兩位公子,那也是極好的!”
“臣妾不敢跟旁人說,連夫君都不知道。”她道。
“快召江太醫來請脈。”太后命令。
婢女立即去請人。
太后解釋:“放心,江太醫是自己人,清婳,你留下脈案,免得將來有小人誣陷你。”
“多謝皇祖母。”她甜聲說。
她特意進宮,為的就是留下脈案。
該她進攻了!
她要給皇后、蘇靈音挖坑、埋雷。
江太醫把完脈后,三緘其口,對外只說太后的咳疾犯了。
……
翌日。
安寧公主前來慈寧宮探望太后,可明里暗里都在提少年將軍謝澤修。
少女懷春的心思,誰都看得出來。
太后便找了個由頭,將謝澤修召來。
謝澤修看見云清婳,眼神熾熱。
他當場拒了安寧公主,這引得安寧哭得好不傷心。
風聲傳出去不久,裴墨染也從北鎮撫司匆匆趕進宮了。
他按照規矩,先去給太后請安。
“皇祖母,蠻蠻呢?”他環顧一周。
太后端起茶杯,悠悠地抿了口茶,半晌才開口:“你不是把人禁足了嗎?現在又找她作甚?”
“事出有因,孫兒將來再跟您解釋。”裴墨染騰地站起身,心急得聲音都大了。
桂嬤嬤笑道:“王爺,老奴愚見,許多事都是論跡不論心的。不管有什么隱情,受了委屈的人,就是受了委屈。”
“本王知道!”裴墨染恨不得立即抽身出去找云清婳。
就在這時,云清婳掀開紗幔,從后面的佛堂走出來。
看到裴墨染,她佯裝驚喜,“夫君!”
“蠻蠻。”裴墨染快步走上前,抓住她的雙手。
看著小夫妻二人情意綿綿,太后不由得笑了,她揶揄:“也就清婳氣量好,能忍受你。”
裴墨染有口難辯,他道:“蠻蠻,你是不是在皇祖母面前說我壞話了?”
“沒有呀。”她粲然一笑。
裴墨染委屈地看向太后,埋怨道:“皇祖母,我才是您的親孫子!您太護著蠻蠻了!”
“誰讓清婳比你討人喜歡?”太后慈祥地笑了。
云清婳也嗤嗤地笑了。
裴墨染將云清婳拉去偏殿的寢屋,二人坐在榻前。
“夫君,您怎么大白天來了?若是皇后跟蘇靈音起疑怎么辦?”她擔憂道。
他幽怨地睨著她,“我再不來,謝澤修都要把你勾走了。”
“呸!”她砸了他一拳,“你又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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