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
京郊。
云清婳跟裴云澈沿著小溪,在前面走著。
而裴墨染抱臂,陰沉著臉,在后面跟著。
沒辦法,蠻蠻厭惡他,不準他接近。
“殿下上次即興作出的詩句我還記得……”她背了出來。
裴云澈眸中的情意快要溢出來,他含笑望著云清婳的側臉,“蠻蠻的詩也很好,我也留下來了。”
二人相視一笑,神魂交合。
雖然二人之間有些距離,但眼神并不清白。
裴墨染恨得不行,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不就是寫詩?
有什么了不起的?
無病呻吟、賣弄風騷,真是惡心!
貼身太監著急地說:“王爺,您不能坐以待斃啊。”
“本王又不會作詩!”他咬牙切齒。
趁著云清婳坐在溪邊作畫時,裴云澈緩緩走近落后的裴墨染。
裴墨染正在笨拙地采花,做花環。
見到此番情景,裴云澈的臉上揚起譏誚的笑,“墨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你想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又回到你身邊,它才是屬于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裴墨染的手微微顫抖,他冷聲道:“蠻蠻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側妃,是父皇欽定的妻子,她只是失憶了,才忘了本王!裴云澈,你可知恥?”
裴云澈并不生氣,他只覺得眼前情緒波動這般大的人無比幼稚。
“墨染,你既然可以變心一次,就能變心第二次,有必要執著于蠻蠻嗎?”他拿出兄長的姿態,循循善誘。
“滾!”裴墨染暴怒低吼。
之前跟趙婉寧相戀的五年,全是假的!
那時的他才十七歲,太年輕,根本不懂什么是愛。
趙婉寧對他好,為他擋箭,他便感動不已,許諾與趙婉寧長相廝守。
可趙婉寧從未走進過他的內心,他也沒有完全信任趙婉寧。
遇見蠻蠻以后,他才懂得什么是愛。
蠻蠻跟誰在一起都會幸福,因為她是蠻蠻。
可他沒有蠻蠻,會不幸福的。
他不能放手。
云清婳被裴墨染的怒吼聲嚇得身子一顫,手下的筆鋒歪了,畫錯了。
她責怪地瞥了裴墨染一眼。
“……”
裴墨染像是做錯事的孩子,無措地垂下眼。
裴云澈立即去幫她補救畫作,落筆三兩下便哄好了云清婳。
“殿下,我想和離。”云清婳忽然開口。
裴云澈的心臟狂跳,手都抑制不住的顫抖,“為何?”
“當初不知為何我嫁給了肅王,但我現在想求您幫幫我。”她緊張的等待他的回復。
裴云澈在心中權衡著利弊。
若是和離,惹怒云丞相不說,蠻蠻再嫁就難了。
而且,他也不便光明正大地再娶兄弟的女人。
這不妥……
他從懷中拿出白玉牡丹簪子,她遞給云清婳,轉移話頭,“可喜歡?”
“喜歡的。”云清婳接過簪子,眼中閃過暗色。
死狗賊!
一點點困難就退縮了。
裴墨染拿著花環正想上前,云清婳摩挲著冰涼的簪子道:“這比花花草草之類的俗物好,不會凋零。”
聞,裴墨染心頭一涼。
他局促地將花環藏到身后。
貼身太監連連嘆氣。
王爺好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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