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皆是一臉膈應,“王爺,京城中的戲班子都在演這一段,茶樓的說書先生也在謠傳此事。”
“從即刻起,日日巡街,誰敢以訛傳訛,就拔了他們的舌頭!”裴墨染下令。
眾人齊聲道:“是!”
裴墨染想起眾人看他的目光,登時火冒三丈。
“王爺,能把橋段編得這么細致,恐怕是內鬼啊。”諸葛賢分析道。
裴墨染的面色鐵青,周身環繞著力氣,他沉聲道:“本王明白了。”
……
肅王府。
云清婳正跟魏嫻坐在涼亭下一起繡花。
她將腦袋靠在魏嫻的肩膀上,她抿著糖糕吃,身子軟得跟泥巴似的,就差癱倒在魏嫻身上了。
魏嫻無奈道:“云側妃,沈沁幾乎將全京城的戲班子都收買了,你再這樣,我們就徹底說不清了。”
撲哧——
飛霜跟魏嫻的婢女笑噴了。
云清婳眼角的余光瞥著躲在不遠處竹林后的人,眸中劃過戲謔。
沈沁真是像極了陰濕女鬼,陰魂不散,在暗處偷窺一切。
她的神色輕蔑,“這么下流的招數,虧她想得出來!”
“可是事情已經鬧大了,云側妃的聲譽敗了,沈沁或許就是想跟你魚死網破。”魏嫻的臉上掛著愁云。
“阿嫻,借我些錢吧。”云清婳忽地話鋒一轉。
魏嫻擰著眉頭,緩緩問道:“多少?”
她俏皮地眨眨眼,“不用太多,就一萬兩白銀吧。”
此話一出,幾人倒吸了口涼氣。
“最多一千兩。”魏嫻沒好氣道。
真是氣人!
她的所有嫁妝加起來也才三千兩!
可云清婳隨便開口就是一萬兩。
“阿嫻,你真的好喜歡我。”云清婳瞥著暗處的沈沁,笑得妖冶,“我問你借錢,你想都不想就借我一千兩。”
魏嫻推開她的腦袋,臉蛋通紅,“你別說這種奇奇怪怪的話啊。”
“你害羞了?”云清婳的雙眸燦若星子。
魏嫻側過臉去。
這嬌羞模樣,讓云清婳聯想到了唐僧。
而她是女妖精!
她忍笑道:“阿嫻,你看看我啊,你若是看我,我不信你兩眼空空。”
撲哧——
幾個婢女又笑噴了。
“嘶……我身上好癢。”魏嫻撓了撓肩膀。
“莫不是進蟲子了?嘶……我身上也有點癢,這里離玄音閣不遠,不如你去我那里沐浴更衣吧?”云清婳的眼底閃過精光。
魏嫻猶豫了下,還是頷首。
二人快步朝著玄影閣走去。
竹林后,沈沁露出陰惻惻的笑。
她的藥粉見效了。
……
裴墨染一回府,便看見一群下人躲在假山后面憊懶。
“方才魏夫人跟云側妃一起進寢殿了!”
“何止啊?云側妃還吩咐人,抬了好多水進去!”
“我看見魏夫人的婢女,鬼鬼祟祟地抱著肚兜、小衣去了玄音閣。”
“我的娘啊,戲班子唱的不會是真的吧?她倆真給王爺戴綠帽子了?”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面色黑沉,渾身裹挾著殺氣。
“放肆!”他怒吼一聲,聲音回蕩著。
驚起了枝頭上的鳥雀。
下人腿肚子一抽,撲通跪在地上咚咚磕頭,“王爺饒命啊!”
“王爺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