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些瘋女人,蠻蠻一定是真心待他的!
眾人準備退下時,裴墨染冷聲道:“趙家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在西北欺男霸女,昨日,趙婉寧已經自請下堂。本王方才向圣上請旨,廢了她的王妃之位。”
趙婉寧自然是不愿自請下堂的,即使裴墨染用她家人的性命做要挾。
但萬嬤嬤有的是手段!
這突然而來的消息,讓眾人措手不及。
云清婳的眸子閃過驚喜。
爹爹的動作真快!
魏嫻笑看著云清婳,由衷為她感到高興。
眾人等待著下文。
廢了趙婉寧,是不是該扶其他人上位了?
幾位夫人的身份是不是可以晉一晉了?
妾室的身份是不是也可以晉一晉了?
可裴墨染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他打算三個月之后,再向父皇請旨立蠻蠻為正妃。
肅王妃之位無縫銜接,會顯得他薄情寡義。
云清婳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頭。
狗男人,究竟在磨嘰什么?
知不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
崔夫人睨著云清婳,嘲諷地笑了,“我還以為某個人能上位了呢,原來是我想多了?”
沈沁睨著云清婳,臉陰惻惻的。
……
晚上,裴墨染在床榻上分外賣力。
云清婳累得險些暈了過去。
“蠻蠻,你不會背叛本王對不對?”他在她耳邊一遍遍地問。
云清婳知道,裴墨染是被騙怕了,產生心理陰影了。
“我對夫君跟夫君對我,是一樣的。”她模棱兩可地回答,并不讓他放心。
下之意就是,倘若裴墨染不用真心,她也不會真心以待。
裴墨染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他含住她的唇瓣,重重碾磨。
子時過半,暖帳中才漸漸恢復平靜。
云清婳想著裴墨染不信守承諾,立她為正妃的事就來氣。
她不好過,裴墨染也甭想好過!
云清婳趴在他的胸口,有氣無力道:“夫君,有件事,我想說給您。免得日后被有心之人利用,你我隔心。”
“說吧。”他輕撫的她的腦袋。
她難以啟齒,好一會兒才開口,“當年皇后娘娘與爹爹議親,有意撮合我與賢王,所以在兩年前,我與賢王私下見過幾次面。”
裴墨染凝眉,“見過幾次面是什么意思?”
她的臉蛋嬌紅,聲音越來越小,“未婚夫妻,婚前見一見罷了。”
“呵,是為了培養感情吧?”他酸溜溜地說,陰陽怪氣。
云清婳蹙眉,“您別惱啊,那時候您還在西北呢,我們還不認識。”
他捏著她的后脖頸,跟拎小雞仔似的把她抓起來,他也坐起身,顯然不準備睡了。
“你跟他見了幾次?做了什么?有無旁人在場?”他嚴肅地問。
云清婳的黛眉一沉,“見過幾次,不記得了。我們觀雪賞梅,吟詩作對,游湖賞花罷了,下人一直跟著呢。”
“真是好文采!郎才女貌,風花雪月,橫槊賦詩!”裴墨染像是瘋了,還沖她豎起大拇指。
她的雙頰染上了薄怒的紅,“您這么激動做什么?我跟賢王又沒有過分的舉動。”
“我激動?蠻蠻,上面這些事,你可曾跟我做過?你跟他從詩詞歌賦談到風花雪月,一定很歡喜吧?”他諷刺。
云清婳覺得可笑。
缺愛的狗男人醋了!
若是裴云澈,他絕對不會為這種事生氣,就算生氣也會引而不發,暗戳戳較勁。
“這怎么能相比?您似乎對鑒賞丹青、吟詩作對不感興趣啊。”她紅了眼。
裴墨染捏緊了拳頭,“在你心里,我根本不能跟裴云澈相提并論是嗎?你覺得他文采斐然、才高八斗,我只是一介武夫,辭粗鄙、學問淺薄?”
她懷疑,裴墨染已經把自己能想到的成語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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