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您這是做什么?旁人看見了,豈不會以為主子欺辱您?您的父親立了大功,您可是紅人,不要害我們了。”飛霜強行將她拉扯起來。
沈沁不放棄,她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紙,上面似乎浸染了紅色的顏料。
“云姐姐,這是我用血寫的道歉信。”她雙手奉上,腕上纏了紗布。
明珠哽咽道:“云側妃,您再不原諒主子,不知主子還要做什么傻事!方才她用匕首劃開了手腕,奴婢都嚇死了。”
云清婳的眸子這才緩緩一輪,睨著沈沁,“以前的事,我已經不計較了,你千萬不要傷了身子。”
“所以,云姐姐,你原諒我了?”沈沁咧著嘴笑問。
“阿嫻,你的嘴角有糕渣。”云清婳捏著帕子,想為魏嫻擦去嘴邊的渣滓。
魏嫻身子一閃,“云側妃,我自己來就好。”
“阿嫻好害羞啊。”云清婳輕笑。
她覺得逗魏嫻玩,特別有意思。
魏嫻揩去嘴角的渣滓,紅著臉,低聲道:“你別拿我開玩笑。”
“……”沈沁被當作空氣,尷尬地站在一旁。
她含著淚轉身跑了。
回了寢房,明珠勸道:“主子,別生氣了,跟云清婳表面上和好就行。”
“云清婳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掏心掏肺對她,把她當作摯友、親姐姐,可魏嫻什么都沒做,就能得到她的真心!”沈沁將指甲狠狠嵌進肉里,掌心都被摳出了血。
明珠道:“云清婳虛偽至極,哪有什么真心?恐怕就是魏嫻比您更好利用罷了!”
沈沁氣得雙臂顫抖,她的臉陰惻惻的,“好啊!既然我不好過,她們倆也別想好過!什么閨中密友,金蘭結義?可笑!”
……
玄音閣。
云清婳端正的坐在桌前,專心致志地撥弄算盤算賬。
“主子,不好了!”飛霜的臉蛋紅撲撲的,跨進門時,險些摔了一跤。
“嗯?”她挑眉,似乎猜到了答案。
“沈沁收買了京城好幾家戲班子跟茶館的說書先生,讓他們編排您跟魏夫人鴛儔鳳侶,互為對食。”飛霜嫌棄地咧嘴。
云清婳撲哧笑了,“虧她想得出來,真有意思!”
飛霜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您還笑得出來?奴婢方才看了那出戲,臺上演得可惡心了!說您們不要王爺的恩寵,合歡共浴,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云清婳覺得沈沁也挺變態。
得不到她的青睞,所以想毀掉!
“沈沁敏感善妒,斤斤計較。誰對她一點好,她就感動得不行,對她一點壞,她就恨之入骨。這樣的人,養不熟!我們走到今日這一步,我一點都不奇怪。”她慢條斯理地分析。
飛霜這才明白,為何主子始終對沈沁不冷不淡,倒是對魏嫻青睞有加。
魏嫻雖然表面上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心從來是向著主子的。
忽的,門被推開。
裴墨染目光灼灼地朝她走來。
云清婳的眼底劃過光彩。
他果然來了。
飛霜察觀色地屏退左右,順便闔上了門。
“夫君,我已經跟心意姐姐說好了,等會兒讓管家送支百年人參跟血燕……唔……”
裴墨染捧著她的臉,不由分說地堵住她的唇,掠奪她的呼吸。
“唔……”她似乎被嚇到,下意識地用手推搡他的胸口。
他放開她,深深地凝視她的臉。
云清婳的杏眼中水光瀲滟,疑惑、驚惶地望著他。
“方才我去茶樓了,你跟何心意的話我都聽見了。”他溫吞地說。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