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飛霜的聲音悶悶的。
魏嫻摸不著頭腦,惶惑不解地問:“云側妃,你不懷疑我?”
“若是連自己的盟友都不信任,這場游戲,我絕對贏不了。”她將手放在魏嫻的肩膀上,信誓旦旦道。
魏嫻的眸子登時晶亮,她看著云清婳,竟覺得眼前人熠熠生輝,綻放光彩,讓她肅然起敬。
她身為北鎮撫使的庶女,能在一眾庶妹中脫穎而出嫁給肅王,她自認為謀略、機智不差。
可見了云清婳才感受到何為小巫見大巫,云清婳身為京城第一貴女實至名歸。
飛霜聞,轉變了笑臉,殷勤地給魏嫻遞上熱茶,“魏夫人,奴婢誤會您了。”
魏嫻搖搖頭,“無事,我昨日本該來的,可我怕云側妃想不通,所以今日才敢來。
那人很聰明,想先折斷云側妃的左右手。若是你們沒有給趙婉寧下毒,昨晚飛霜跟我必有其一要出事。”
云清婳欣賞的看著魏嫻。
瞧,她挑得盟友多聰明。
這么快就推測出,趙婉寧的毒是她們下的。
“云側妃,那您知道趙婉寧的細作是何人嗎?”魏嫻又問。
云清婳吐息如蘭,“沈沁!”
“真是她?”魏嫻蹙眉。
她頷首,“她生母是宮里的繡娘,模仿我的女紅,與她而,易如反掌。”
魏嫻不寒而栗,她的自負清高,讓她忽略了一個虎視眈眈的對手,“我也懷疑過她,可她笨手笨腳,不像作假。”
“演戲就是要真真假假,她懷有童趣是真的,精于算計、扮豬吃老虎也是真的。”云清婳深諳其道。
就像她雖然玩弄裴墨染的感情,但她向裴墨染展示的性情也是真的。
魏嫻眼底閃出寒涼的光,“我們該如何反擊?”
“很簡單,之前沈沁在暗,我們在明。現在該我們將計就計,耍她玩了。”云清婳壞笑。
魏嫻聽懂了弦外之音,撲哧一聲笑了,“云側妃,你真是太壞了。”
“阿嫻,你日后叫我蠻蠻吧。”云清婳再一次握住她的手。
魏嫻一怔,她生活在勾心斗角中太久,為了抵擋主母、嫡姐的磋磨,已經很久不與人親近了。
她不需要姐妹,不需要朋友甚至可以不要親人。
“為何呢?”魏嫻的表情倏地淡了幾分。
云清婳歪著腦袋看魏嫻,她覺得魏嫻像極了以前家門口的流浪三花貓。
你對它好,它會躲起來。
你不理它,它反而會過來蹭蹭你。
“因為,阿嫻的性子有點像姐姐,讓我很喜歡。”說著,云清婳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魏嫻身子一僵,面頰倏地紅了,“呃……”
飛霜忍不住捂嘴笑。
沒人能抵抗住主子,主子男女通吃的!
魏嫻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脊背繃得筆直。
云側妃真的跟謝小姐說的一樣,“我妹妹人見人愛,沒人不喜歡”。
云清婳覺得魏嫻的狀態像極了——毛頭小子剛出新手村,就遇見了頂級魅魔。
……
當日,云清婳跟魏嫻在玄音閣大吵一架,花瓶、茶盞砸了一地的消息便傳遍了后院。
沈沁當即來玄音閣詢問。
“云姐姐,你跟魏夫人是怎么了?”沈沁跟小白兔似的,怯生生地問。
云清婳輕眨了下眼皮,沉默了。
飛霜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沈夫人難道猜不到嗎?昨日已經很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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