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所有人都會覺得裴墨染被神獸選中,他比皇上還適合成為天選之人。
裴墨染百口莫辯,自然會被冠上功高蓋主,意圖謀反的罪名,而皇上也會對他厭惡至極。
原劇情中,姐姐發現了端倪,向眾人說明了鹽漬的原理,才幫裴墨染洗清冤屈。
姐姐善良,沒有追究睿王,但她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咩——
果不其然,明崇羊朝裴墨染走來了。
它親昵地舔蹭著裴墨染的肩膀,像是在對主人撒嬌。
登時,宴廳落針可聞,所有人露出惶恐的表情,跪了一地。
眾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天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神獸認錯人了吧?它怎會跑到肅王身旁?”
“陛下還在,肅王怎會受命于天?莫非存了謀逆之心?”
虞將軍、虞貴妃以及睿王暗暗幸災樂禍。
“父皇,此事必有蹊蹺。”裴墨染惶恐地出列,跪在宴廳中央。
皇上波瀾不驚的面孔中透出冷意,矍鑠的眸子風云詭譎,無人能看透他在想什么,“呵。”
“陛下,這,這……在您的面前,肅王怎會得到神獸的青睞?”虞將軍憤憤不平地攤手。
睿王倒吸了口涼氣,“四皇兄,你鎮守西北十年,遠離京城,莫不是擁兵自重,生了謀逆之心?”
話音剛落,虞將軍一黨人齊聲說:“還請陛下嚴查肅王!”
“還請陛下嚴查肅王!”
皇后的心突突直跳,她的手抓緊了膝上的布料,心里不禁忌憚起裴墨染。
裴云澈也沉默不語。
“兒臣對父皇的拳拳之心,日月天地可鑒!睿王怎會如此陰暗的揣度?莫不是你心中不干凈?”裴墨染鎮定地反問。
“你……”睿王被將了一軍,一時語塞。
云丞相出列道:“陛下,此物皮毛晦暗,并不像麒麟。光憑一只動物就定奪肅王謀逆,這會不會太草率了?”
“肅王早就交了兵符,更何況鎮守西北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三思!”祝國公也出列道。
眾文官齊聲道:“還望陛下三思!”
“陛下!危害江山社稷之人,斷不可留啊!”虞將軍用眼角的余光陰狠地剜著裴墨染。
裴墨染的眼中滾動著陰鷙,他瞥著右肩膀,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趙婉寧蠢蠢欲動,她自然也知道這段劇情。
她想抓住這個高光時刻,讓裴墨染回心轉意。
趙婉寧啟唇,一個字音快要發出來時,云清婳便叩首,“陛下,臣妾或許知道其中的蹊蹺。”
皇上的劍眉微蹙,他輕揚下巴,“你說。”
“王爺。”云清婳遞給裴墨染一個眼神,示意他脫下衣袍。
裴墨染立即脫下外袍。
云清婳接過衣袍,將它披在角落的一個太監身上。
咩咩——
明崇羊果然又跑到了太監的右側,舔舐著方才裴墨染肩上的同一個位置。
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神獸哪兒是喜歡人啊,這是對衣服上的東西感興趣。
“陛下,奴才就是個沒根兒的,神獸不是找奴才認主了吧?!”太監惶恐地磕頭。
撲哧——
幾個年幼的皇子、公主嗤嗤地笑了起來。
云清婳撫摸著明崇羊的腦袋,“陛下,想必是有人往王爺的衣服上涂抹了什么東西,這才吸引了神獸舔舐。”
皇后瞟了一眼虞貴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是啊!究竟是何人想要謀害墨染?墨染對皇上忠心耿耿啊。”
霎時,虞將軍、睿王、虞貴妃的臉都青了。
虞貴妃恨得差點咬碎銀牙。
“方才何人接觸過肅王的右肩?”皇上的臉龐喜怒難辨,他威嚴地問。
裴墨染周圍的人都齊刷刷地看向睿王。
睿王的臉色慘白,渾身抖了起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