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很給面子地流了幾滴眼淚。
看,明明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東西,當初的裴墨染只會動嘴皮子哄她,讓她忍受趙婉寧的欺負。
這就是用心跟不用心的區別啊。
裴墨染撈著她的腰,將她摟在懷里,死皮賴臉道:“娘子,莫要再氣了,為夫知錯了。”
此話一出,云清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惡心。
而飛霜、貼身太監都露出牙酸的表情。
咦,真膩歪!
虧他說得出口啊。
云清婳的黛眉微蹙,虎著臉,嚴肅道:“真的沒有下次了!”
“是!沒有下次了!”裴墨染做小伏低,順著她說。
他的心里著實歡喜,心中缺失的部分又被填滿。
云清婳這才展露出些許笑容。
裴墨染又帶著她去了相府。
云家人又當著裴墨染的面演了出灑淚大戲,這件事才算完。
……
下午,清心閣禁閉,所有夫人、妾室一齊前來玄音閣請安。
云清婳坐在上首,頗有“熹妃回宮”的架勢。
大多數妾室都會察觀色,見風使舵。
趙婉寧流產,云清婳“死而復生”,王爺現在更寵愛的自然是云清婳。
妾室紛紛投誠,就連崔夫人也安分下來。
云清婳說自己乏了,送走眾人后,沈沁、魏嫻留了下來。
三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天都黑了,魏嫻識趣地拉著沈沁走了。
今晚,王爺必定會來玄音閣。
她們呆在這里礙眼不合適,而且還會有邀寵的嫌疑。
果不其然,二人出門的時候,撞見了裴墨染。
“參見王爺。”沈沁、魏嫻行禮。
裴墨染的視線落在沈沁、魏嫻的臉上,眼神莫測,“天色已晚,路上當心些,快回去吧。”
“是。”二人告退。
她們跟蠻蠻親近,他自然看她們順眼些。
他想著日后對她們好些,蠻蠻在后宅也會有所依傍。
裴墨染不準婢女通傳,他故意將步伐放輕,走到了門外。
此時,云清婳正在用膳,并沒有等他。
裴墨染的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他想起從前無論多晚,蠻蠻總會等他回來用膳。
還會興高采烈地小跑上前,喚他夫君。
經過這一次,他們之間終究是不如從前了。
“主子,您不在的時候,王爺每日都會來玄音閣,他喝得爛醉如泥,奴婢好像看見王爺哭了。”飛霜有幾分幸災樂禍。
裴墨染的耳根子一紅,有點惱羞成怒。
這個婢女真是沒規矩!
這種密辛,她怎敢說出來?
但他也想看看蠻蠻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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