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是在貶低孫兒學問淺?”裴墨染不悅,罕見地在宮中展露出真正情緒。
太后將云清婳的手跟裴墨染的手放在一起,“你既然知道,日后就跟著清婳好好學!”
“知道了。”裴墨染扭頭,笑看著云清婳。
可云清婳卻飛速抽回手,低著頭。
裴墨染蹙眉。
上次他被踹下榻后,因為公務繁忙,就沒去過玄音閣,所以他們相當于還在冷戰。
太后看出了二人有嫌隙,她道:“哀家的后院有一棵百年菩提樹,清婳去看看?”
“是。”云清婳明白太后的意思。
太后大抵是她的“同盟”,要幫她收拾趙婉寧了。
……
云清婳一進后花園,便看見菩提樹下站著一個穿著清貴長袍的男子。
男人面容俊美,可眼底卻燃燒著熊熊火焰。
裴云澈屏退了所有宮人,他表面上溫潤如玉,可氣場冷得幾乎要把人凍住。
“……”云清婳感受到了他的憤怒,心顫了顫。
她真的很煩。
別人打一份工,可她卻同時打兩份工!
應付完裴墨染那條狼狗,還要應付裴云澈這條瘋狗。
“蠻蠻。”裴云澈清泓的眼底醞釀著一片暴風雨。
“殿下。”她笑著作勢往他懷里撲。
可裴云澈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云清婳的雙眸倒映出茫然跟驚嚇,“您……怎么了?”
他咬牙切齒道:“你變心了?”
“我……”她的唇瓣顫抖,一臉迷茫。
裴云澈冷聲質問:“你為何要幫裴墨染擋刀?你動心了,你愛上他了?”
他絕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愛上其他男人,這是恥辱!
這比讓他吞了蒼蠅還惡心!
云清婳說哭就哭,她使勁掙扎,“你放開我!對,我愛上他了!你別碰我!”
這讓裴云澈更是氣悶,他張開雙臂抱住她,如同一條蟒蛇將她死死纏住,在她耳邊吐著信子,“蠻蠻,你不該招惹本王!”
“你弄疼我了……”她捂著右肩,嬌啼出聲。
裴云澈冷峻的眉眼有了松動,這才松開她,口中卻惡毒地說:“你這是自作自受。”
云清婳瞪他,眼淚顆顆墜下,“對!我自作自受!我被歹人擄走,險些被奪了清白是活該,被裴墨染拉在身前擋刀也是活該!”
他倒吸了口氣,氣憤之余也安心了,“豎子!裴墨染居然敢這么對你?!”
“您跟他又有什么區別?我心似已灰之木,原以為您能給我些慰藉,沒曾想您卻惡語相向!您想逼死我嗎?”云清婳轉身要走。
裴云澈立即捉住她的手,只是這次的動作很溫柔,“蠻蠻,是本王小人之心,對不住。”
云清婳側過臉去。
他為她揩去臉上的眼淚,眼底一片陰翳,“蠻蠻,等等本王,待本王上位,絕不會饒了裴墨染。”
“待您上位,恐怕妾身早就被他們迫害……”她哭得更傷心了。
裴云澈捂住她的嘴,“讖!本王還等著娶你呢,到時候,我們的孩子,本王會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她羞澀的垂眼。
他牽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如此孟浪,對裴云澈而,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云清婳膈應得想吐。
她的手臟了!
忽地,圓栱門外傳來腳步聲。
二人立即分開。
裴墨染看著二人,眼底復雜。
“墨染,日后好好對待云側妃。”裴云澈冷著臉交代。
他完全一副上位者的模樣,是命令,不是寒暄。
裴墨染擠出笑,“皇兄放心,蠻蠻為本王擋刀,本王都記掛在心里。”
此話讓裴云澈的火氣上涌,他的手緩緩攥起,甩袖走了。
云清婳冷淡地瞥了裴墨染一眼,背過身去。
“方才,皇兄跟你說了什么?”裴墨染有些擔心裴云澈挑撥離間。
裴云澈為人狡猾多思,定是不愿他跟云家交心的。
“聊了佛法罷了。”她淡淡道。
裴墨染松了口氣,他將她推在菩提樹的樹干上,身子壓了上來。
云清婳驚呼,“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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