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恃寵而驕了,讓她漲漲規矩也好。
見裴墨染不理她,她隨手挑了一只白玉梳篦。
她紅著眼,福身,“多謝王爺。”
趙婉寧見狀,親熱地拉著裴墨染說著話,云清婳福禮后便失魂落魄地走了。
……
玄音閣。
一回到寢房,飛霜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哈哈哈哈,趙婉寧真是蠢極了!”
云清婳坐在銅鏡前,愛不釋手地將白玉梳篦放進妝奩中。
姐姐送過她許多梳篦。
她鐘愛之物,從來不是什么手串。
“那條手串成色差極了,全是棉絮,您平日賞奴婢的手串都是凈體的。趙婉寧搶走了破爛,還洋洋得意。”飛霜想到趙婉寧張揚跋扈的樣,就忍不住嗤笑。
“還以為她會有所長進,沒想到還是那么蠢。”云清婳笑著搖搖頭。
忽地,門外安靜下來。
連風掃落葉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云清婳立即脫了鞋,躺在床榻上背身流淚。
飛霜也一秒進入狀態,心疼道:“主子別哭了,手串日后還會有的……”
“王爺跟王妃和好,為何要把我叫去羞辱?我是供他們取樂的玩意兒嗎?”云清婳抽抽噎噎地哭。
飛霜拍著她的后背,“唉,主子,累了就睡吧,這幾日您怕王爺隨時回京,天沒亮就起身打扮真是辛苦了。”
此話一出,云清婳的哭聲更大了,“王爺根本不想見我,所以才故意讓王妃不告訴我,他回京的消息。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門后的裴墨染眼底寫滿了無奈。
難怪方才婉寧急忙打斷她說話,原來是婉寧使了手段,故意不讓她來迎他。
想到云清婳為了見他,這幾日都沒睡好,他的心軟了下來。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門。
飛霜驚訝得捂嘴。
云清婳一邊哭,嘴里一邊絮叨:“飛霜,我知道了,一定是王爺跟王妃和好了,王爺故意在幫王妃報仇出氣!要不是我,王妃怎會做出捉奸、下藥的糊涂事?被關禁閉?”
“這日子沒法過了,飛霜,咱們收拾收拾行李逃吧。”
聽到她要逃,裴墨染的心像被揪住。
云清婳怎么敢的?
又想離開他?
這個沒良心的,私下居然這樣陰暗的揣度他!
虧他在西南時,時不時想起她。
飛霜嚇得撲通跪到地上。
聽到響聲,云清婳嬌憨的轉臉往外看。
一片陰影從頭頂撒下。
只見穿著染血盔甲的男人,站在榻邊,黑著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云清婳嚇得心肝一顫,她連忙下榻,怯怯的伏在他腳邊,“王爺恕罪,妾身、妾身……昏了頭,不是有心編排您跟王妃的。”
語畢,兩股淚匯成一顆豆大的水珠從她的鼻尖落下。
美人泣淚,好似壁畫上的仙女。
他的心像被一片羽毛掃過,癢卻撓不到。
裴墨染遞給飛霜一個眼神,飛霜就退下了,還貼心的闔上門。
裴墨染迫不及待的將云清婳抱上榻,看著她鋪滿淚痕的小臉,他喉結上下滾動,俯身吻下。
他的吻粗野暴戾,發著狠。
“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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