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寶音扶著臉被扇腫的趙婉寧來了。
“王爺,我要見王爺……”趙婉寧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她想得到丈夫的安慰。
飛霜張開雙臂,攔住她們的去路,“王妃,還請您稍等片刻。”
趙婉寧的嘴角都被扇爛了,現在還在流血,她不便說話。
寶音怒道:“放肆!一個妾室的賤婢,還敢阻攔正妃?”
“王爺跟主子有要緊事在做,王妃不要逼奴婢啊……”飛霜辭曖昧。
趙婉寧雙眼冒火。
營帳內,裴墨染一心撲在云清婳的身上,他擔心地將人扶起來,“蠻蠻,本王這就傳太醫……”
“唔……好熱……”云清婳渾身燥熱,雙眼迷離,媚眼如絲。
裴墨染瞬間明白了什么。
猝不及防,云清婳勾住他的脖子,一反常態地獻上香吻,沒有章法地胡亂吻他。
她嬌吟媚啼,空出來的手扯著衣領,露出白皙的鎖骨,嬌嬌地哭:“好熱好難受……”
裴墨染的喉結上下滾動,他笑她的懵懂稚嫩,但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小手撫在他的身上作亂。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腹下一緊,身體里的火也被點燃。
二人像是天雷勾地火,他俯身將她壓倒,難舍難分。
呼啦——
營帳被掀開。
趙婉寧看到榻上香艷的一幕,她的心臟驟然一縮,停跳了一拍。
她深愛的夫君,居然跟她討厭的賤人滾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她僵在了原地,心如火燒,可渾身的血液好似凝固了,冷得牙齒都在打顫。
云清婳瞥過眼,挑釁地睨著崩潰的趙婉寧,紅唇掀起。
心痛嗎?
還有更痛的呢。
裴墨染對這些渾然不知,他熱烈的擁吻身下的人兒。
趙婉寧想要打她、罵她,沖上前分開他們,可飛霜立即帶人將她拽走了。
就在身上的男人忘情時,云清婳從發間抽出發簪,她抵在脖頸上,“不要!妾身不是隨便的女子,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這樣……”
裴墨染的理智從欲望中抽回,他扼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本王是你的夫君……”
她倔強地跟他對視,大有貞潔烈女,以死相逼的架勢。
他只好敗下陣來,看來她還是不相信他的話。
裴墨染穿好衣物,召來了太醫。
太醫給云清婳把了脈后,很快就拿來了解毒藥,讓她兌水服下。
“云側妃這是中了……中了……”太醫支支吾吾,“春藥。”
裴墨染的眉心深鎖,擰成了一個川字,“可云側妃怎會中如此下作的藥?”
“云側妃方才吃了何物?”太醫捋著胡子問。
云清婳搖搖頭,虛弱道:“今日來圍場,我連一口水都不曾喝過。”
太醫沉默片刻,忽然福至心靈:“云側妃可受過傷?藥物也是能從傷口融入血液的。”
裴墨染明顯能感受到懷中的人兒身子僵硬了。
她垂下頭,悶悶地搖頭。
“側妃!您為何不說呢?”飛霜急得跺腳。
“住口!”云清婳哽咽著,眼淚又落了下來。
裴墨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遞給太醫一個眼神,太醫便退下了。
他操著關懷的口吻道:“說!本王是你的丈夫,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云清婳哭得一抽一抽的。
飛霜忍不住道:“王爺,方才側妃打馬球,手心被球棍上的倒刺剌破了,流了好些血。那球棍是王妃借給側妃的,還說是王爺特意給王妃定制的……”
“飛霜!”云清婳哭著呵斥。
裴墨染騰地升起怒火。
原本他以為趙婉寧只是蠢,才不小心給他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