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勾唇,“你明白就好!”
接下來,輪到皇室依次拜祭。
先是赤陽王的妻妾、子女,然后就是各個皇子帶領家眷跪拜。
皇上站在不遠處,看著眾人。
大皇子早逝。
二皇子被趕去封地終身不得回京。
緊接著就是裴云澈,他虔誠地跪拜,拿出帕子抹眼淚。
而其他皇子只是敷衍地拜了拜,臉上毫無悲意,甚至有的皇子漫不經心、面露笑意。
皇上見狀,臉色越來越凝重。
最后才輪到裴墨染。
兩個孩子已經被送回府邸。
云清婳帶著姜瑤兒在后面跪拜。
姜瑤兒已經就緒,她跪在蒲團上。
“嗚嗚嗚嗚……”
“嗚嗚嗚皇叔,你怎么就走了……”
“皇叔,當年是你教殿下射箭的。”
她哭得情真意切,如喪考妣。
聽到哭聲,皇上的眼眶也濕潤了,他不動聲色地用帕子擦去眼角的淚。
裴墨染、云清婳擠出悲意的表情,可不及姜瑤兒萬分之一。
他們倆自愧不如。
“嗚嗚嗚……”姜瑤兒清瘦單薄,哭得哀婉。
“她是誰家的?皇弟府中似乎沒這個女眷。”皇上輕揚下巴,點著姜瑤兒。
御前太監弓著腰,恭敬地答道:“是東宮的姜氏。”
“嗯。”皇上紅著眼眶頷首。
這些皇兒沒一個真心的,就裴墨染還算有點良心。
若不是裴墨染時常念叨赤陽王的情誼,他的妾室怎會哭得這般傷心?
皇后氣得差點咬碎銀牙。
明明是她辦的喪禮,可風頭全被東宮搶走了!
這怎么能忍?
裴云澈輕蔑一笑:“丟人現眼!”
“……”裴墨染根本沒眼看。
他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其實,云清婳也覺得丟人。
但皇上這個老登就吃這一套啊!
只有有效,丟不丟人不重要。
云清婳放任姜瑤兒哭。
姜瑤兒代表著東宮,她越傷心,就表示東宮越傷心。
他們就是要眾人聽到東宮的哀悼!
一旁,皇后狠狠瞪著云清婳,她氣急敗壞道:“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把戲。”
云清婳俏皮地沖她眨眨眼,“臣妾還有更上不得臺面的呢。”
“什么?”皇后的細眉一挑,眼中出現片刻慌亂。
這個賤人居然還想了其他招數對付她?
云清婳笑而不語。
皇后不會以為辦了喪禮就贏了吧?
辦喪禮是一回事,把喪禮辦好是另一回事。
一陣腳步聲傳來。
柳玉滿臉是汗地走到云清婳身邊,她的嘴唇發白,口干舌燥,嗓子眼都要冒火。
云清婳將她帶到靈堂外,“辦得怎么樣?”
她的聲音嘶啞:“您交代的事我都辦妥了。我不停地找人說,護國寺的和尚、宮女、太監、各個府邸的妾室都被我拉著聊了個遍。”
跟來的裴墨染聞覺得驚奇,原來柳玉的作用是這個。
他俯下身,好奇地問:“蠻蠻,陳如燕有什么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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