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我是病人!我不賣身!我抗議!
云清婳在他手上掐了一把,笑容增添了幾分戾氣,“對、嗎?”
“……”裴墨染不情不愿的頷首。
見裴墨染點頭,各個夫人登時坐不住了。
她們爭先恐后的毛遂自薦,“太子妃,我自小就協助嫡姐掌管府中內務,選我吧!”
“太子妃,我在家時,操持過祖母的喪禮,我略懂一二!”
“太子妃,我也會!我操持過我娘親的喪禮!”
她們七嘴八舌,把云清婳的腦袋都擾疼了。
“住口!”裴墨染低吼。
花廳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云清婳沉著臉,嚴肅道:“我沒讓你們開口,就不許開口,現在我問一句,你們答一句。”
下首眾人點頭如搗蒜。
“你們誰最能哭?”她問。
裴墨染疑惑地看著她。
各個夫人一臉茫然,她們面面相覷。
一個穿著桃色襦裙夫人走上前,“殿下、太子妃,妾身叫姜瑤兒,是姜尚書府的庶女,妾身很能哭。”
“你有多能哭?”云清婳輕揚下巴。
“我、我嗚嗚嗚嗚……”她說著,眼淚像是開閘的洪水流個不停。
云清婳、裴墨染嘆為觀止。
云清婳看傻了眼,她在心里豎起了大拇指:牛啊!姐妹!
比她還能哭!
“沒想到東宮還有如此奇人!”裴墨染咂舌稱奇,他鼓起了掌。
“別哭了!”云清婳揉揉太陽穴。
姜瑤兒瞬間閉嘴。
飛霜將胭脂水粉、珠釵首飾端給姜瑤兒。
姜瑤兒眼睛都快被閃瞎,她從未擁有過這般昂貴精美的首飾,她衷心地叩首:“妾身謝過太子妃。”
云清婳輕揚下巴,“在座的諸位,還有什么本領?”
“……”臺下沒人應聲。
一個穿著鵝黃色襦裙的女子,搖著纖細的水蛇腰上前,她道:“我是陳先鋒家的嫡女陳如燕,我力氣大。”
裴墨染冷嗤,不屑一顧。
就在云清婳疑惑間,陳如燕把花廳外半人高的盛水大缸抱進來了。
所有人驚呆了。
“……”云清婳傻眼了。
裴墨染的眼睛亮了,他喃喃:“人才啊!陳將軍……教女有方!”
“如燕,你留下!”云清婳揮揮手。
雖然不知道陳如燕有什么用,但她覺得能派上用場。
“謝太子妃。”陳如燕福福身。
云清婳掃視了一圈,她問道:“你們何人最長舌?在京中朋友最多?”
“……”
這不是好事,沒人敢應答。
云清婳看向裴墨染,“若是能找到此人,殿下有重賞。”
裴墨染:???
“我!”一位穿著藍色衣袍的夫人上前,“妾身是官鹽押運使的嫡女柳玉,最喜歡聊是非了,妾身還有一幫忘年交姐妹,她們在街頭巷尾常常能聽到各種奇聞軼事。”
云清婳蹙眉:“如何證明?”
柳玉的臉蛋突然紅了,她支支吾吾道:“太子妃誕下麒麟子、蘇側妃在蜀地小產、殿下被歹人毒害,都是妾身放出去的消息呢。”
“殿下何時被毒害了?”云清婳的眼角抽了抽。
“就是前兩日啊,妾身好擔心呢,殿下一出翊坤宮就暈倒了,殿下可是堂堂戰神、身強體健,在西北時,徒手打死過四只母大蟲,若不是奸人謀害,怎會暈倒?”柳玉說得頭頭是道。
其他夫人跟著點頭,都覺得有道理。
“本宮何時打死過四只母大蟲?”裴墨染氣得半死,他咬牙切齒,“真會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