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語塞:“……”
怎么像他在無理取鬧?
她乜了他一眼。
狗男人幼稚得要命,整日只會拈酸吃醋。
還費盡心機把衣物弄破。
“你什么眼神?我可沒吃醋!我怎么可能吃醋呢?真幼稚!”他強行挽尊,還自以為帥氣地露出狂狷邪魅的笑,“呵,謝澤修一把年紀還娶不到妻子,我會羨慕他?你真是說笑了!”
云清婳:???
她說什么了?
一直以來,不都是他在叭叭?
門外的王顯眼底升起了同情、憐憫。
瞧把他們家殿下嫉妒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云清婳的眉頭緊皺,她真的懷疑狗男人瘋了。
她上前一步。
裴墨染立即閉眼,就像在等待巴掌落下。
可意料之中的巴掌并沒有落下。
他的唇上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
云清婳踮起腳,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下,“夫君就這么嫉妒?”
“我嫉妒什么?”他冷哼。
她的黛眉一橫,一字一頓:“說實話。”
裴墨染的唇抿了抿,他的眸光顫動,心中堅硬的外殼被戳破,陡然泄出委屈。
云清婳突然想明白了,裴墨染并非突然‘發瘋’。
他從小就羨慕裴云澈擁有皇后親自刺繡的衣物。
可他每次只能得到毫無紋飾的衣物。
云清婳捧著他的臉,臉上透出前所未有的鄭重與嚴肅,“裴墨染!我是你的妻子,你想要什么就說,我一定給你。你不需要像爭寵的孩子,因為我手里的糖會全都給你。”
“……”裴墨染的鼻子陡然發酸。
他的心中涌現出無限的酸脹與暖意。
仿佛多年的委屈、孤獨有了出口。
他將她一把摟進懷里,咬牙忍住了眼中的潮濕,他的喉頭像被堵了棉花發不出一點聲音。
蠻蠻是懂他的。
她一眼看穿了他的虛張聲勢,沒有怪他,而是想要撫平他深藏在心底的傷痕與脆弱。
她輕輕拍著他的背,“夫君若是不想讓我幫他們刺繡,我日后不會了。”
“不,是我的錯。”他的聲音低啞。
門外,王顯拿著帕子不動聲色地擦眼淚。
殿下終于有人心疼了。
同時,他也折服于太子妃的口才。
她實在太會說話了,別說殿下動容,誰聽了能不動容?
……
下午,裴墨染準備動身去查看受災后尚未坍塌的房屋,查看房屋結構。
他準備令工匠做出抗震房屋。
云清婳跟裴墨染軟磨硬泡了好一陣,他才答應帶上她。
她立即去換衣物。
裴墨染查看建筑圖紙時,王顯走了進來,他懨懨地稟報:“殿下,蘇側妃來了。”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跳了跳。
誰把這玩意兒放出來害人的?
“讓她進來。”他擺擺手,一臉不耐煩。
事已至此,把話跟蘇靈音說清楚也好。
免得她不自量力,再生是非。
蘇靈音就走了進來,她的雙眼紅腫,巴掌大的臉上毫無血色。
看見裴墨染的瞬間,她如死灰一般的眼神亮了。
“殿下嗚嗚嗚……”她帶著哭腔嬌呼,面上染了委屈。
裴墨染居高臨下地坐在書桌前,面上毫無波瀾,氣場疏離而冰冷。
“殿下,您是為了大局才沒去救我的對不對?”蘇靈音自欺欺人的說著。
門外,云清婳換好了衣物準備隨裴墨染前去受災地。
書房傳出嬌滴滴的哭聲。
王顯臉都白了,他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沖進書房通傳,“太子妃莫要誤會,殿下跟蘇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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