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好幾個人變了臉色,就像是在意料之外。
裴墨染心中嫌惡,他瞥了眼萬嬤嬤。
可萬嬤嬤早就將另一個傀儡木偶頭上的針拔掉了。
“這傀儡原來是個幌子啊,頭疼另有玄機!差點害我們主子背了黑鍋!”飛霜氣不過,諷刺了一句。
此話就像是火星子點燃了炮仗,發出砰的一聲。
將所有人驚醒。
府醫顫顫巍巍地說:“王爺,還有種可能,莫不是崔夫人體內的毒十分稀少,所以微臣才把不出來?”
“去清心閣看看。”裴墨染輕抬下巴。
一炷香后,府醫回來復命。
“查出來了!王爺,王妃的體內有鉤吻,此物食用過度便會頭疼、目眩。只可惜此物在花園中極為常見,不好查出黑手。”
裴墨染緩緩吁了口氣,他悄悄瞟了眼云清婳。
蠻蠻的表情還算柔和,應該沒生氣。
還好他方才沒下令審查飛霜。
否則蠻蠻一定會跟他鬧。
“表面上是沖王妃跟崔夫人,實則是沖著我來的啊。”云清婳自嘲般地說了一句。
“嚴查此事,本王定不會放過罪魁禍首!”裴墨染的語氣冷硬。
“是。”貼身太監帶人去盤問花圃的婢女、家丁。
裴墨染扭過臉,目光冰冷地刺在崔夫人身上,“還沒長記性嗎?這是最后一次,日后再攀咬云妃,就滾回高麗。”
崔夫人的眼淚撲簌簌地流,她又委屈又心寒的點頭,“是。”
裴墨染試探性地伸出手,狀似無意地碰了碰云清婳的手背,見她沒有掙扎,才放心地一把捉住。
這些小動作被云清婳盡收眼底。
小心翼翼就對了!
狗狗面對主人,就應該這樣。
“方才沒嚇到吧?”他低下頭,擔心地問。
云清婳與他對視,聲音嬌嬌柔柔,“夫君信我,我便不懼。”
他被哄開心了,唇角上揚。
一眾妾室妒忌地看著云清婳。
……
回到玄音閣,二人簡單的用了午膳,裴墨染便拉著云清婳午睡。
她倒在裴墨染的懷中,眼中滲出了寒意。
等裴墨染睡熟了,她才輕手輕腳的下榻。
她走到屏風前,長長出了口氣。
“主子,方才真是太驚險了。幸虧咱們早早發現有人采摘鉤吻,給趙婉寧下毒。”飛霜拍了拍胸脯。
云清婳頷首。
她發現幕后黑手只敢下小劑量的鉤吻汁,雖然不知道幕后黑手的具體算計,但她當即命人在趙婉寧的飯菜里加大劑量。
量變會引起質變,她就是要打破幕后之人的計劃。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所以究竟是誰干的?主子,你可發現了?”飛霜好奇的問。
云清婳正欲啟唇,背后響起了腳步聲。
她一轉身,便看見了裴墨染。
他冷簌簌的瞥了飛霜一眼。
飛霜識趣的退下。
“夫君怎么不睡了?是不是我跟飛霜說話,把你吵醒了?”她面露愧疚。
裴墨染凝眉,“我哪兒敢睡?指不定你跟婢女在背后怎么編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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