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云清婳雙頰一紅,磕磕絆絆道:“糕點吃多了,肚子疼……”
“這是積食了。”裴墨染將手挪到她的腹部輕揉,“以后晚上不準再吃這么多糕點了,又不是小孩子。”
她欲又止,乖巧地應聲。
忽地,裴墨染的唇上突然壓上了溫軟的觸感。
一陣奇妙的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直達天靈蓋,他的心也跟著悸動。
“夫君對妾身真好。”云清婳的杏眼澄澈,真摯單純。
裴墨染的眸色暗淡,他托著她的腦袋,吻得難舍難分。
今天的吻,分外黏糊,溫柔繾綣。
云清婳的眼尾上翹,神色得意。
但憑裴墨染的反應可以確定,他絕對動心了,只是分量還不算多。
……
翌日,云清婳親自為裴墨染穿好衣物,送他離開。
“王爺恕罪,妾身昨日憊懶了,稍后就去給王妃請安。”云清婳的面頰通紅。
圓房后,按照規矩,妾室是要給正妃請安的。
裴墨染唇角上揚,昨天折騰到了晌午,的確不便請安。
“無事,今日補上即可。”裴墨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他回身交代,“蠻蠻,想看話本子,就讓管家拿給你。”
一覺睡醒,他就后悔了。
因為他清晰地意識到,色令智昏!
他對眼前人不知不覺卸下了防備。
女人怎能進他的書房?
就算婉寧也不可以!
這么多年,他腦袋里一直緊繃著一根弦。
可面對云清婳,緊繃著的弦,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松動。
他討厭這種感覺。
“是。”云清婳福身。
她當然不會去借什么話本子,男人哄她的時候,自然什么都肯答應,但萬一書房丟了什么,他定會第一時間懷疑她。
裴墨染臉上的線條緊繃,他俯下身想在她的頰邊落下一吻,可好像想到什么,冷淡地拂袖而去。
“有病吧?主子,今晚您可得給他點顏色看看。”飛霜低聲埋怨。
云清婳玩味地挑眉,就像貓逗老鼠,“不必了,后面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會來了。”
因為狗男人害怕動心,害怕為了女人沉淪。
不過這也是好事,這讓她看清了,裴墨染就算對趙婉寧也沒拿出全部真心。
“啊?”飛霜揉了揉后腦勺,有些摸不著頭腦。
……
果然,之后的半個月,裴墨染幾乎每日都宿在軍廨,就算回府也只去清心閣陪趙婉寧。
府中下人看出云清婳失寵,有人憐憫也有人幸災樂禍,更有人見風使舵,故意給玄音閣使絆子。
云清婳對外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可在內卻是優哉游哉。
狗男人想通過逃避防止動心是嗎?
馬上就收拾你!
清心閣。
趙婉寧捧著藥碗,擰著眉頭一飲而盡,“王爺最近來得勤,我要快快養好身子,早日圓房。”
寶音拿著熏香爐,往她衣裙上熏,“王爺果然還是疼愛王妃的,云清婳就是個泄欲的玩意兒,用了幾次,就不用了呵呵……”
“呵……”趙婉寧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美目含著殺氣,“既然她失寵了,就一招把她按死,免得再出來惡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