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臉色慘白,就像看到了怪物,抖著腿跑走了。
何心意輕笑,“耗子成精了?把你們嚇成這樣!”
蘇靈音的頭皮發麻,隱隱感覺事情不對。
她繞過屏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這、這……”何心意的唇瓣都在顫。
大箱子里居然有一個光著上半身的男人。
“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根本不認識他!”蘇靈音的眼中滾動著晶瑩。
“主人,我可是乖乖聽你的話藏起來的,都是她們找到我的。”白面男人一臉委屈。
主人?!
羞與憤幾乎要讓蘇靈音昏厥。
她嚇得眼淚噗噗流出來,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你胡說!”
這根本不是她從外面帶進來的人!
他一定是云清婳帶進來的!
天啊,云清婳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為什么一個大男人能混進來?
何心意拔腿就走,一臉嫌棄,“蘇側妃,我可什么都沒看見,你快把人……藏起來吧。”
“別走啊!我根本不認識他!”蘇靈音想要攔住何心意。
這些長舌婦,一定會把事情傳出去的。
方才都是京中最擅長嚼舌根的!
何心意才走出大門,險些撞上了一堵肉墻,“啊……太子殿下?”
裴墨染面色鐵青,他的雙眼幽幽地射向慌亂的何心意,“祝國公夫人,怎么了?”
“……”何心意狀似驚恐,她的嘴半張著。
方才一路上,他撞見了好幾個驚魂不定的貴女。
她們閃爍其詞,但他隱隱猜到了什么。
“嗚嗚嗚……”蘇靈音小跑出來,她看見裴墨染像是看見了救星,“殿下,殿下……好可怕啊!”
她作勢要往裴墨染的懷里撲,可裴墨染膈應地推開她,她重重地摔到地上。
蘇靈音知道,裴墨染什么都知道了。
云清婳這個賤人,同為女人,她怎么可以用這么下作的手段污她清白?
她究竟有沒有同理心?
“嗚嗚嗚……殿下,妾身是冤枉的,有人往妾身的寢殿里藏了男人。”蘇靈音哭喊道。
她想著,與其被裴墨染自己發現,不如她主動承認。
……
轉眼,白面男人便被五花大綁丟在花廳。
蘇靈音淚流滿面地跪在花廳中央。
裴墨染坐在上首,眼神陰鷙地射向他們。
“你是何人?”他問。
白面男人嚇得身軀顫抖,他驚慌道:“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都是主人逼我的,都是主人非要把我藏起來的嗚嗚嗚……”
主人?
裴墨染胃里翻江倒海,膈應得快吐了。
真惡心!
蘇靈音氣得快要吐血,“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的?”
“主人,我不是你的小狗了嗎?在床榻上你可不是這么說的!”白面男人嬌滴滴道。
蘇靈音恨不得撕了他,她雙目通紅,“殿下!這狂徒不知廉恥,想要誣賴妾身,求您嚴查!”
裴墨染的眼中滾動著恨意。
給他戴綠帽子?
蘇靈音可真的該死!
居然踐踏東宮的顏面!
“查!”他冷如冰珠地吐出一個字。
蘇靈音忽然想到什么,她的頭皮發麻。
清心閣可不能搜查啊。
她慌張道:“殿下,求您嚴查其他人,這個男人,妾身真的不認識。”
“嗚嗚嗚……主人,你怎么不認賬了?”男人委屈地掉出金豆子。
蘇靈音氣得伸出雙臂,掐他脖子。“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