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
他怕驚醒她,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找來她貼身的小衣紓解了好久,才擁著她入睡。
第二日醒來時,盡管云清婳身上的衣物一件沒少,可布料皺皺巴巴,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端倪。
她沐浴完畢,才發覺裴墨染沒走,他正坐在桌前用膳。
看來,他想要辦成的事情,還算順利。
瞧見了臉蛋白里透紅的云清婳,裴墨染的心臟不受控地加速跳動。
想起昨晚的事,他竟有些心虛。
此時,云清婳換上一身煙青色的外袍,黛眉一擰,臉上蘊著薄怒,“您昨晚是不是對我……”
“對你怎么樣?”他忙不迭打斷她的話,“昨晚我照顧了你,你今日才能下榻,你想過河拆橋不成?”
云清婳的小嘴張張合合,有些難以啟齒。
裴墨染暗暗吁了一口氣。
倘若蠻蠻想明白昨晚發生了什么,一定又會羞憤欲絕,說不定還會扇他臉。
云清婳噘著嘴,端著碗用起了膳,“肅王殿下,我上次的提議,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我不答應。”他早就自己哄好了自己。
現在,無論云清婳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他也不會奇怪了。
裴墨染用膳的速度很快,身側之人才吃了幾口,他就放下碗筷。
按照規矩,云清婳也隨之停止用膳。
“你接著吃,不必管我。”他將一盤芙蓉糕往她手邊推。
云清婳用帕子擦擦嘴,疏離道:“多謝肅王殿下關懷,我胃口小,已經吃飽了。”
他像是聽見了笑話,嘁了一聲,“你胃口有多大我還不知道?你每次用完膳,還能再吃三盤糕點。”
她的雙頰一紅,惱羞成怒地瞪他,“我沒有!”
“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我早就說了,我們是相愛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他賤兮兮地說。
云清婳捻起一塊芙蓉糕,狠狠地咬著,以此泄憤。
裴墨染靜靜的笑看著她,她兇悍的模樣就像是發威的奶貓。
不僅沒有威懾力,甚至還有點可愛。
“我還知道你馬上要生氣了。”他朝著她的方向湊近。
云清婳懵懂地眨眨眼,“嗯?”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扣上她的后腦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下她的臉頰。
“你……”云清婳一巴掌正要扇下來,裴墨染身手敏捷地跑了。
裴墨染一臉占了便宜的驕傲模樣。
這不值錢的樣子,讓貼身太監看了都連連搖頭。
云清婳嫌棄地用帕子擦臉,“他有病!”
飛霜笑得前仰后合,“王爺現在是真的怕您了!生怕挨巴掌!”
說實話,她真有點享受這種凌駕于裴墨染之上的感覺了。
“怕我有什么用?我要讓他親手將王妃之位送給我。”她的眼神陰冷。
飛霜斂去笑容,低聲問:“主子,您打聽出來了嗎?王爺這段時間在忙什么?王妃之位有沒有著落?”
她搖搖頭,“但是裴墨染的心情很好,看樣子,王妃之位已經十拿九穩了。但是我不能松懈,得接著給他施壓。”
思及此,云清婳又派婢女去給裴云澈傳了幾封信。
這幾封信,無疑,全被府中侍衛攔截到了北鎮撫司。
裴墨染看了信,臉色像是籠罩著烏云,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他捏著信紙,指節修長,手背上綠色的青筋鼓起,“真是可惡,枉本王為她花費一番心血!她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
“云側妃也真是的!就算失憶了,也不能給賢王寫情詩啊。”一個副將埋怨。
“這是情詩?”裴墨染的眼中的戾氣叢生,兇悍得像是要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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